要不是手機定了鬨鈴,厲元朗有可能錯過時間。
隨著鬨鈴聲響起,厲元朗本能的睜開雙眼,一看九點五十五分。
他麻溜的去洗了一把臉,穿戴整齊,急匆匆趕往脆心亭。
所謂脆心亭,其實就是白天那個木頭亭子。
等厲元朗趕到時,正正好好十點。
借助月色,平靜的水麵上一個人影不見。
厲元朗正在疑惑之際,不遠處劃過來一條小船,一個黑影衝著他亮起手電光,閃了三下。
厲元朗明白,準是郝三爺向他發出登船的信號。
他用手機照亮,順著木製樓梯走到河邊,卷起褲管,淌著冰涼的河水走到船邊。
郝三爺伸手把他拉上去,坐在船上,郝三爺悶聲提醒他一句:坐穩了。然後劃著船直奔對岸而來。
郝三爺,您怎麼知道金家和那首詩反正就他們兩個人,厲元朗索性打破砂鍋問到底。
年輕人,我是受人之托。郝三爺悵然道:幾年前,有人托付我,誰要能夠背出那首詩,誰就有權利知道望眼峰裡麵隱藏的秘密。
托付您的是金家人
郝三爺搖動著船槳,微微點頭,當然是金家人了,至於是誰我不清楚,也不方便告訴你。不過,你提到的金可凝我是知道的,她可是金家的掌上明珠,隻可惜小小年紀就撒手人寰,實在可惜。
望眼峰裡麵藏得什麼東西,您老一定知道吧。
誰知,郝三爺卻搖起了頭,裡麵是什麼我真的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有一條可以走到洞口的路。這條路,隻有念出那首詩的人才有資格踏入。
年輕人,你不要再問了,等到你進去之後,就什麼都明白了。
厲元朗暗舒一口氣,算了,反正答案就要揭曉,隻有等著就是了。
大約用了二十分鐘,小船劃到對岸,停穩後,厲元朗和郝三爺兩個人下了船。
郝三爺用手電照亮走在前麵,厲元朗緊隨其後,朝著望眼峰徐徐靠近。
這裡沒有路,全憑郝三爺的記憶,穿梭在半尺高的綠草之間。
二人深一腳淺一腳,二十幾分鐘之後,走到望眼峰腳下。
隻見郝三爺抬頭向上望了望,並用手電筒照了半天,指了指旁邊一條陡峭的小路,叮囑厲元朗,你要緊貼著石頭走,不要往下看,千萬彆往下看,要不然你會害怕的。
厲元朗倒吸一口涼氣,郝三爺的意思他清楚不過。
是擔心他往下看,會感覺到陡峭深邃,影響到前進效果。
可是不借助任何輔助工具,單憑膽量,對厲元朗可是一項具有相當難度的挑戰性。
為了搞清楚這一切,厲元朗一咬牙關,深呼幾口氣,跟在郝三爺身後,身體緊貼在石壁上,沿著隻有半米寬的坡道,慢慢往上挪動。
隨著斜坡的高度上升,厲元朗的心臟加快跳動,後背免不了嗖嗖直冒冷汗,把裡麵的衣服都濕透了。
厲元朗不管那個,一門心思望著前方,腦海裡隻有一個念頭,走下去,一定堅持走下去!
在他堅毅不拔的信念驅使下,厲元朗一點點向上移動,眼睛目視前方,不看腳下,向著他也不知道的目的地前行。
時間在一點一滴中過去,厲元朗的膽量備受煎熬和考驗。
他咬牙堅持,沒有半途而廢。
反正走了這麼遠這麼高,要是打了退堂鼓,就白遭這份罪了。
不知過去多久,終於,郝三爺停下腳步。
他用手電筒照了照四周,尤其是他身前那一片區域,似乎在尋找什麼。
猶豫良久,郝三爺伸手在石壁上摸來摸去,難道這塊有機關
果不其然,郝三爺似乎摸到什麼了,他把手電筒交給厲元朗,隨後,兩隻手扣住石壁上的縫隙,隻見他暗自用力,叫了一聲開。
彆說,一塊石壁竟然被他挪開一條縫隙出來。
不算很大,但是一個人側身完全可以走進去。
你跟著我,彆亂走。說罷,郝三爺側起身體,慢慢朝裡麵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