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我提議一杯,這杯酒我們敬快馬集團,敬偉大的馮今夕先生,敬他一心為民的高尚氣節!
靳少東這麼說了,其他人一陣符合。
唯獨厲元朗隻是舉了舉酒杯,並沒有沾唇。
等到大家放下酒杯之後,厲元朗忍不住問出自己的擔心。
程副總剛才的一席話,我有幾點不明白,想要向你討教。
程思偉滿意的回應說:厲書記不恥下問的態度,令我十分感動,我將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好。厲元朗冷靜問道:你說的先進思想和文化,指的是什麼
哦。程思偉連連點頭,解釋說:我們這麼多年來最大成就,就是引進國外先進技術和管理經驗。
就像我方才所講那樣,他們成功就在於他們有不同於我們的文化和思想,有我們不具備的意識。
經過這麼多年來的嘗試,事實證明,我們今天的成功,就是運用他們的經驗技術,他們的文化思想。
所以,我們這次投資辦學,便是以此為契機,向我們的下一代灌輸這種思想,這種意識。
說到這裡,程思偉揚起眉毛問厲元朗,不知我這麼解釋,厲書記明白沒有
厲元朗對此卻報以一種輕笑,是輕微的蔑視。
程副總,對於你的言論,我不敢苟同。
此言一出,在座眾人大吃一驚!
誰不知道,這位程副總可是靳少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請來的。
不是所有人都有這種合作機會。
偏偏厲元朗不信這個邪,在一片阿諛奉承之中,膽敢提出一種截然相反的態度。
靳少東禁不住微微皺起眉頭,就連鄭耀奇都麵現不解,桌子底下偷偷踢了厲元朗一腳,暗示他不要亂說話。
厲元朗對此並不理會,反而更加堅定他反駁的決心。
想我們悠悠五千年的曆史和文化,你所說的那個國家,才不過區區二百多年。
是的,他們這些年是發展了,壯大了。但他們發展是通過多少事件才有的今天。
我不是否定什麼,我隻是講個事實。你們在拜州辦學,我們舉雙手歡迎,可你們辦的是藝術學校,是教授孩子們培養興趣愛好的地方,怎麼就有了先進思想文化這一說呢
教育是我們官方擬訂教材,是傳授我們的思想理念。不能因為你們成功了,就擅自改變和決定什麼。
因而,我對你們在拜州辦學的宗旨和根本,存在很大的疑問。你們到底辦的是藝術學校還是知識性學校請程副總給出一個明確說法。
被厲元朗一番言辭犀利的問題,程思偉啞口無言,或者說無言以對。
他那張油汪汪的臉,尤其是發著光亮的腦門,竟然冒出汗珠。
抓過桌上的餐巾布,也不管禮儀了,直接按在腦門上擦汗。
良久,他才吞吞吐吐說道:自然是辦藝術學校,這點毋庸置疑。
他的助手則替他遮掩道:程副總的意思清楚不過,我們知道政策,不允許辦私立學校。我們隻辦培訓類的藝術學校,教授藝術方麵的知識,和其他一點不沾邊。
對,我剛才喝了點酒,一時失言,請各位領導特彆是厲書記不要誤解。是我的過錯,我的過錯。程思偉說罷,向靳少東告假說:我身體有點不舒服,先行告退,你們繼續。
然後雙手合十,衝在座其他人挨個搖了搖,轉身和助手倉惶離去。
程副總……靳少東見狀,趕緊追了出去。
鄭耀奇和沈月芳全都望向厲元朗,眼神中充滿埋怨和不理解。
元朗,你過分了!難得鄭耀奇會對厲元朗這種冷冽態度。
沈月芳沒說話,但是表情已經顯現出來,她有著和鄭耀奇同樣想法。
厲元朗穩坐泰山,不為所動。
因為他清楚,靳少東返回來,一定會有更猛烈的狂風暴雨等待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