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呢,來者不拒!
厲元朗在穀翰先走幾步後,不緊不慢的跟著他,走進旁邊的一個房間裡。
這裡隻有他們兩個人。
穀翰見厲元朗進來,一指沙發,兩人同時就座。
穀翰翹著二郎腿,手裡搖動著裝著紅酒的高腳杯,優哉遊哉的說:我知道你來,特意弄到今晚酒會的門票,為的就是能見你一麵。
厲元朗淡然一笑,穀翰,你想見我做什麼是為了你哥哥的事情嗎
我哥哥穀翰一愣,他早被放出來了,被我爸看得死死,出一次門都費勁,他能有什麼事。
厲元朗明白了,他教訓穀闖這事,以穀闖要麵子的性格,絕不會告訴任何人,哪怕是他的親弟弟穀翰。
畢竟丟臉,說出去還不讓人笑掉大牙。
說吧,找我什麼事
穀翰想了想,把酒杯放在茶幾上,身體略微往前探了探,以便能接近厲元朗,聲音很小的問:你對於我和金可凝結合這件事,有什麼意見
原來是這事!
我和金可凝不熟,你找我可算是找錯人了。
穀翰搖頭晃腦道:這裡又沒外人,就咱們兩個,何必不說實話呢。誰不知道,你有段時間和老金家走得近,我聽說你第一次去金家,就是金可凝開車接你的。表姐夫,給我支個招,金可凝這個小辣椒,我娶她行不行
厲元朗沉吟片刻,板著臉認真問:你喜歡金可凝嗎
穀翰大咧咧說道:這玩意有什麼喜歡不喜歡的。她年齡不小,想要嫁人,我也到了娶妻生子的歲數。咱們混官場的,有個不成文規矩,到年齡不成家立業,就不做提拔的考慮了。
我都三十四了,再不解決個人問題,這個副區長有可能做到底,太虧了。再說,金老爺子和金家地位不可小視,我要是成為金老爺子的重孫女婿,以後老金家的資源也可以給我使用,這對我來說……
說到這兒,穀翰抬眼瞧了瞧厲元朗,改口說:這對於咱們穀家,絕對是一樁值得去做的買賣。
厲元朗冷哼一聲,穀翰,你都把婚姻當成了生意,我看你心裡早就有了主意,何必找我討要。
不是話趕話說到這裡了麼。穀翰不以為然道:爺爺去世後,咱們家的地位大不如前,跟老金家成親,就是降了一輩,咱們也屬於高攀,好處應該比壞處多。
對於穀翰的言行,厲元朗不予置評,甚至都懶得搭理他。
看他那副小人嘴臉,還沒怎麼樣呢,就盯上金家的政治資源了。
要知道,以金老爺子的眼光和識人術,他見到穀翰第一麵恐怕就會打退堂鼓。
不學無術,眼睛裡除了錢就是升官,這種人怎會走得長遠
隻是他看在水婷月的麵上,不好直截了當的拒絕,麵子上該過得去就要過得去。
於是厲元朗站起身,對穀翰說道:我對於你和金可凝的事情,真沒什麼意見,如果你非要的話,我送你四個字‘好自為之’。
說完這句話,厲元朗轉身推開門,大步流星離開。
呸!望著厲元朗的背影,穀翰忍不住往地上啐了一口,裝什麼裝,找你是看得起你,鄉巴佬。
當天酒會進行到晚上十點鐘才宣告結束,厲元朗喝了不少酒。
回到房間泡了個熱水澡,蒸發掉全身汗水,酒也醒了一大半,非常舒爽。
他剛躺下,就聽到手機鈴聲劇烈響起來,一看號碼,竟然是韓茵。
剛一接聽,就聽到韓茵劈頭蓋臉的問:你跟我說實話,江耀被車軋斷雙腿是不是你找人做的。
厲元朗一愣,忙問:江耀出車禍了
彆跟我打岔,我這裡沒有彆人,說話方便,你就說是不是吧。
厲元朗考慮良久,才說:有些人做了壞事,就應該受到懲罰。
我懂了。韓茵說道:你從我這裡了解江耀的那件襯衫開始,我就意識到有事。
江耀怎麼樣
韓茵告訴他,人正在做手術,雙腿粉碎性骨折,據醫生講,情
生講,情況不容樂觀,就是接好了,也會留下後遺症,成為跛腳也不是沒有可能。
跛腳是好聽,其實就是瘸子。
和邵瘸子一樣,感歎路不平了。
事情是這樣的,今晚上八點左右,江耀到地下車庫取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