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紅麗嘴上反抗,行動上卻在一次次取,把厲元朗幾乎弄得油儘燈枯。
風平浪靜之後,厲元朗習慣性的點燃事後一支煙,深吸幾口。吳紅麗則像一隻溫順的小貓蜷縮在厲元朗身邊,頭指尖在他身上猶如盤蛇走動,厲元朗禁不住心頭一陣癢癢。
紅麗,你知道二爺是誰嗎厲元朗扭身彈了下煙灰,以便掙脫吳紅麗纖細手指的往下探索。
我才不管什麼二爺三爺的,我隻知道你是我的老爺,我是你的丫鬟,專門負責服侍你……吳紅麗半是調侃,手卻沒有停止下來。
說真的,我不止一次聽到過二爺的名字,感覺這人很厲害,不是普通凡人。
聽厲元朗這麼說了,吳紅麗重視起來,抓起身邊手機打了一個號碼出去,詢問二爺的情況。
很快,對方就把二爺的全部信息傳送到吳紅麗的手機裡。
莫有根,男,四十二歲,翱翔公司總經理,該公司主營房地產開發,但是在縣城的洗浴中心、酒店以及夜總會均持有股份,是個不折不扣的富有商人。
同時,莫有根因在家庭裡排行第二,所以大家都管他叫二爺。
厲元朗又讓吳紅麗打聽莫有根家庭情況,對方發來的信息說,莫有根家裡就哥倆,他有個大哥早年失蹤,目前尚無任何消息。
莫有根厲元朗在心裡念叨起這個名字,不禁微微點頭說出三個字:有意思。
厲元朗回到西吳縣的當天上午,先去醫院看望了謝克。
經過醫生全力搶救,謝克總算脫離危險,人也蘇醒過來,正在按照醫生製定的康複計劃一步步實施,前景大為樂觀。
回到辦公室剛一坐下,厲元朗就得到項天光自殺身亡的消息。他一句話沒說,弄得正向他彙報工作的羅陽一頭霧水,不禁問道:厲書記,您表情波瀾不驚,不感到意外嗎
有什麼好意外的。厲元朗淡淡回應說:對於某些人來講,項天光的死,是最好的結果了。
羅陽領會不到厲元朗話裡意義,乾張著嘴想要打聽清楚,卻被厲元朗擺手阻止並問:我讓你查找裘鐵冒,有他的下落了嗎
還沒找到,不過,據賴成交代,他隻是打了裘鐵冒一頓就給放了,並沒有做更深的傷害。
賴成的話不足信,這樣吧,你去叫胡副書記過來一下。
羅陽領命出去,厲元朗思慮片刻,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黃書記你好,我是厲元朗。
對方正是縣政法委書記黃維高,此刻坐在辦公室的他,提心吊膽多日,終究一塊石頭落地。才送走溫義閣,正泡一壺西湖龍井新茶,優哉遊哉的品嘗著。
哦,厲書記身體恢複好了,這麼急著工作,有什麼指示黃維高得以有心情半開起了玩笑。
感謝黃書記的關心,我沒事了。厲元朗正色道:我不敢給黃書記作指示,我是有件事跟黃書記商量,我想把賴成轉到紀委這邊來,有個案子涉及到他。
這個嘛……黃維高略作沉吟:賴成打了你,還把謝克打成重傷,到現在才蘇醒過來,需要很長時間修養恢複,他罪責不輕。目前,我們警方審訊階段還在進行,這樣吧,等到審問過程結束,我就把賴成交給你們,怎麼樣
既然黃書記這麼說了,我就等你的消息吧。掛斷電話,胡喜德敲門進來,厲元朗請他坐在沙發裡,遞上一支煙,聊起了裘鐵冒事件的前因後果。
這起案件是胡喜德辦理的,前後過程他記得清清楚楚。據胡喜德回憶,這起案子從立案到結案速度很快,大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當時在紀委常委會上,對於處理結果持兩種不同意見。
一種是以副書記程有利和林芳為主的強硬派,堅決要求將裘鐵冒雙開,開除黨籍開除公職,這樣一個生活作風敗壞的人,實在不能留在黨內和政府部門。
而另一方則是胡喜德和辦公室主任陳玉棟,二人認為這樣太過嚴厲,可以采取溫和折中的處理方法,開除黨籍行政降級。
畢竟裘鐵冒在任內做了不少有目共睹的成績,這位同誌的工作能力是有的,僅僅在一件事情上犯了錯誤,不要一棍子打死。本著懲前毖後治病救人的原則,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這兩方在紀委常委會上各抒己見,到最後都到了針鋒相對的地步,還是前任紀委書記最後拍板,支持了強硬派,把裘鐵冒雙開,徹底清除出乾部隊伍。
直到現在,胡喜德依然耿耿於懷,認為裘鐵冒處理的太嚴重了,有失公允。
厲元朗了解完畢後,沒有做任何表
做任何表態。叫來羅陽,讓司機老張備車去一趟東崗子村,實地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