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季天侯,金勝略作沉吟道:天侯可能對我有想法,他的事我會找機會重新幫他安排。隻是市裡要求縣裡上報處理意見,現在還不能動,讓他先忍一忍,忍過幾個月再說。
我會找機會和天侯好好談一談,縣長,天侯有想法,主要還是這次讓他一個人背黑鍋,他想不通。
金勝也是無奈,這也怪他,萬事欠考慮,什麼事都大包大攬,合同上都是他簽字,不找他找誰。
二人又閒聊幾句,包括調韓衛去水明鄉的事情,金勝大開方便之門,無論厲元朗需要誰,他無條件放行。
掛斷手機,韓茵仍舊睡著,坐在床邊,看著曾經的女人,厲元朗感慨萬千,不知怎地,他想到了水婷月。
試著給水婷月發了一條微信,卻提示被對方拒收,厲元朗無比失望,水婷月把他拉黑了。
看來她是恨透自己,先讓她冷靜幾天再聯係吧,現在時機不成熟。
韓茵不是喝醉,而是藥勁太大。喝醉的人都知道,幾個小時睡醒了會口乾舌燥,需要補充大量的涼水解渴。
韓茵沒有,一直這麼睡著,無比香甜。她這個樣子,就是被人乾遍所有壞事,也會毫無反應。多虧厲元朗吃過見過,完全能把持住自己。換作旁人,即便正人君子,麵對此時麵若桃花嫵媚至極的睡美人,估計也會失控的。
守在韓茵床邊幾個小時,厲元朗實在困得要命,昏昏欲睡,最後一頭趴在她床邊,頭枕著胳膊,厲元朗竟然睡著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厲元朗感覺到有人給他蓋衣服,這才迷迷糊糊醒來,一看,是頭發濕淋淋剛洗完澡的韓茵。浴後的香氣還有迷人的臉蛋,十分誘人。
是你把我送回家,一直照顧我的韓茵柔情問道,眼神裡發出希望的光芒。
對於眼前的女人,厲元朗是又憐又恨。怕引起韓茵誤會,厲元朗索性沒給她好臉色,痛斥她不注意保護自己,差點讓鄒紹來那個混蛋占了便宜。
韓茵無比委屈的說:我是聽說你得罪水書記被貶,鄒紹來和賀局長說他們在市裡麵有關係能幫助你疏通,前提條件是讓我連續喝下五杯白酒。元朗,我這可都是為了你好。
都說女人胸大無腦,韓茵的也不大,腦子卻不怎麼夠用。把他氣得無語了,氣哼哼說:你就不想想,我得罪的可是市委書記,他鄒紹來和賀廣普何德何能,有什麼本事能說動市委書記改變決定!
韓茵一時愣住,可不是麼,當時就想著怎麼幫厲元朗,卻忽略了這麼大的一個坑,都怪自己太糊塗。
可她糊塗的事不止這一個,厲元朗就將照片一事和盤托出,問韓茵當時怎麼想的,拍那些無聊照片有何意義
那不是我們認識六周年紀念日嘛,我就想著留點紀念,那天剛好不是我的安全期,所以我想……隻要我們有了孩子,你才會重新回到我身邊。
厲元朗冷笑道:你的回答未免太牽強了些,不僅僅是為了紀念,是不是想留下這些東西,讓我幫你說話好當上新聞部主任,這東西就是你威脅我的證據,對不對!
我、我沒有。韓茵的無力狡辯已經說明一切,她是有這個想法,不過沒有實施,卻被彆人利用。
韓茵,我今天明確告訴你,即使我和水婷月斷了,我們也不可能在一起,我們真不合適。而且我現在已經遭貶,你的主任夫人夢想徹底破滅,回到現實來吧,找一個合適你的人嫁了,不要指望我這一棵樹。
厲元朗說完這些,眼見天色大亮,都快八點鐘了,就要趕去縣委組織部見王祖民,他去水明鄉報到的事情不能再拖了。要不會給人留下話柄,說他不服從組織決定。
你等等。
就在厲元朗轉身要離開之際,韓茵忽然一下子跑過來,從身後緊緊抱住他,頭貼在厲元朗後背,臉磨蹭著不肯鬆開。
厲元朗沒有動,雙手自然垂下,仰頭閉上雙眼長長深呼一口氣,最後心一橫,掙脫開大步往樓下走去,頭都沒回。
就聽到身後韓茵略帶哭腔的嘶喊:厲元朗,我欠你人情,一定會還你一份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