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死的顧傾爾瞬間忍不住彈了起來,“你能不能閉嘴了?”
兩個人就這麼對視了片刻,顧傾爾再度跌回到枕頭裡,而傅城予則俯身下來再度抱住她,低笑著回答了一句:“好。”
顧傾爾躺屍一般一動不動,過了一會兒,傅城予伸出手來關掉了房間裡的燈,道:“睡會兒吧,等天亮了讓人把衣服給你送來,我們就回去。”
顧傾爾原本是一點睡意都沒有的,可是關燈之後,被他輕輕抱在懷中,聽著他分明還是清醒的呼吸聲,她竟漸漸萌生出睡意來,沒過多久,竟真的就這麼睡了過去。
等到她再醒過來,已經是日上三竿。
顧傾爾緩緩睜開眼睛,第一眼,就看見滿室陽光,以及被自己枕著的一隻手臂。
再往上,是一雙安靜注視著她的眼睛。
四目相視片刻,顧傾爾一下子就坐起身來,翻身下了床。
而傅城予仍舊保持著先前的姿勢沒有動,連給她枕著的那隻手臂都還放在原處。
顧傾爾站在床邊盯著他看了片刻,才道:“你乾嘛?”
傅城予朝自己的手臂看了一眼,道:“手麻了。”
聞言,顧傾爾先是停頓了一下,隨後竟再度回到床上,直接在先前的位置躺下來,頭也再度重重枕到了他那隻手臂上。
“嘶——”傅城予控製不住地倒吸了一口氣。
顧傾爾卻忽然就笑出了聲,轉頭瞪了他一眼,道:“活該!”
出乎意料的是,傅城予竟然順從地應了一句:“嗯,我活該。”
聽到這句話,顧傾爾驀地產生了一絲不好的預感,然而不待她反應過來,傅城予已經不顧自己麻痹到不能動彈的那隻手臂,直接翻身用自己的身體和另一隻手臂桎梏住她,低頭看著她道:“所以,你這是可憐我來了?”
顧傾爾這才意識到自己自投羅網的舉動有多蠢,可是再想脫身,卻哪裡能有那麼容易!
兩個人正緊緊糾纏在一起,床頭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兩個人都是一頓,隨後傅城予才緩緩鬆開她,拿起聽筒接起了電話。
“大侄子,還沒起床呢?”電話那頭傳來一把粗獷的聲音,“怎麼,是不是昨天晚上玩高興了,今天舍不得起床了?”
不待傅城予回答,那頭又自顧自地大笑起來,道:“早就跟你說過了,男人,就該想怎麼玩怎麼玩,哪能在一棵樹上吊死?依我說啊,你那個媳婦兒就由她去吧!專門跑到安城來追她,給她臉了還!今天我就要飛西島,你跟我一起過去,我帶你去好好開心開心,保證你玩一圈回來啊,什麼女人都不再放到眼裡!”
聽到這通電話內容,傅城予有些無奈地按了按眉心,轉頭看向顧傾爾時,卻見她正冷眼看著他,很顯然,她也聽到電話裡那些話了。
見她這個模樣,傅城予索性直接將話筒遞給了她。
電話那頭,呂卓泰還是喋喋不休:“......女人這東西就這麼回事兒,千萬不能太拿她們當回事,你啊,還是見得太少,你爸那古板的性子帶壞你了,你跟著叔,咱爺倆儘情開心——”
“放你的狗臭屁!”顧傾爾忍無可忍,直接回了一句,“為老不尊,不要臉的老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