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淺所放棄追尋答案的問題,卻恰恰是此時此刻陸棠心中最在乎的問題。
葉瑾帆在今天晚上用出去多少錢,她並不在意,可是她在意的,是他的態度。
兩人離開之際,自有工作人員將葉瑾帆拍下的物品送至車前,葉棠的目光卻隻是落在那枚紅寶石戒指上。
然而直至車子駛出榕玥莊園,葉瑾帆始終也沒有任何表態。
陸棠忍了一晚上,這會兒終於忍無可忍,猛地伸出手來敲了敲司機的駕駛座,“停車!”
司機不明所以,“陸小姐”
“我叫你停車啊!”陸棠大發脾氣,“你聽不到嗎?”
司機無奈,隻能將車子緩緩靠邊停下。
葉瑾帆這才開口:“你乾什麼?”
“我不乾什麼!”陸棠怒道,“我不想坐你的車!我自己走回去!”
說完她就準備推門下車,可是手剛剛放到車門上,葉瑾帆就伸出手來拉住了她。
“放開!”陸棠拚命掙紮。
葉瑾帆看向司機,“你先下車待會兒。”
司機連忙推門下車,將車門關上,走到車尾後方,留給兩人一個私密的空間。
葉瑾帆這才轉過陸棠的身子,“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又發脾氣?”
陸棠冷笑了一聲,“嗬,就許你無端端地給我臉色看,我就不能發脾氣?”
葉瑾帆聽了,微微歎息了一聲,道:“我知道我今天晚上情緒不太穩,你要是不高興了,那應該早點告訴我啊。”
“我告訴你?”陸棠眼眶一紅,委屈地都要哭了,“你看不見你自己的表情有多可怕!我敢告訴你嗎?我連話都不敢跟你說!”
葉瑾帆用身體和手臂圈住她,低頭親了她一下,“真有那麼可怕?”
陸棠用力又推了他一下,扭開頭不回答。
“那我道歉。”葉瑾帆說,“我錯了,以後都不會這樣了,好不好?”
陸棠聽了,還是不回答。
葉瑾帆安靜片刻,又歎息了一聲,道:“那隻手表和那枚紅寶石戒指,都是惜惜的。”
聽到這句話,陸棠猛地轉頭看向他,“是她的?那剛才你為什麼對記者說你不知道是誰的?”
“這幾件都是跟惜惜的感情有關的東西。”葉瑾帆說,“你要我告訴記者真相,那等於是讓他們去挖掘惜惜過往的情史。惜惜已經不在了,我不想她受到這種打擾。”
陸棠頓了頓,隨後才又道:“那這幾樣東西,為什麼會在慕淺手裡?”
“你難道看不出來,今天晚上這個慈善拍賣,是慕淺特地為我而設的?”葉瑾帆說,“她拿出的三件東西都跟惜惜有關,就是為了刺激我的情緒”
陸棠驀地抓住了他的袖子,“為什麼?”
“最近我跟霍靳西在生意上多有競爭,陸氏接連挖走了好幾個霍氏的長期合作夥伴,他們自然恨我。”葉瑾帆說,“這分明就是衝我宣戰來了。”
陸棠驀地皺緊了眉,“生意場上有競爭是常事,他們怎麼能用這樣的手段來影響你呢?”
葉瑾帆聽了,低頭又親了她一下,這一回,陸棠沒有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