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難兄難弟(2 / 2)

這年頭是怎麼了,不是老少戀就是姐弟戀,美其名曰為了真愛。要說相差幾歲十來歲甚至十幾歲,能有愛情厲元朗還信。可是相差二十幾歲,整整一代人的間隔,還不是你愛我青春年少,我愛你兜裡鈔票,各取所需,各為所用,都是那點錢鬨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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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元朗沒心思偷聽賀廣普和楊莎莎的對話,返回開車又去了一趟韓茵的家,同樣是鐵將軍把門,韓茵是在故意躲他還是失聯,厲元朗搞不清楚。

正好季天侯給他打來電話,催問他已經在老地方等半天了,他怎麼還不到。

季天侯此時和厲元朗一樣,同是天涯淪落人,厲元朗也正想著找個人傾訴衷腸。

還是那家農家院,還是那間雅間,一壺燒酒四個小菜外加一個鍋仔,哥倆麵對麵坐著,一口接一口抽著悶煙。

老半天,季天侯噗嗤一聲苦笑,感慨萬千的說道:元朗,記不記得,幾個月以前,咱哥倆還在這屋裡商議縣長人選。如今物是人非,金勝如願當上縣長,而咱倆呢,一個落配到政協辦當主任,一個成為非黨委委員的常務副鄉長。想想都覺得可笑,常務副鄉長進不了黨委班子,這在全國恐怕都是個案了。

唉!厲元朗深有同感的長歎一聲:天侯,看開點吧,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往前看,咱們還算年輕,腳下的路還很長,總比耿雲峰楊綿純他們整天麵對鐵窗強。

他們算什麼東西!季天侯鄙夷的冷笑:想我季天侯在水明鄉起早摸黑,下村屯走農戶,晚上睡覺都在想著怎麼發展水明鄉的經濟,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就是因為采石場的問題,把我一下子貶到縣政協去坐冷板凳,我心裡不服!

厲元朗知道季天侯想不通,可想不通的還有他厲元朗,一個月的政府辦主任,他同樣付出不少卻換來這樣一個回報,他也不不是滋味。

更為不理解的是,至今他也搞不清楚自己因為什麼被水婷月誤解,為何得罪水慶章。殺人不過頭點地,何況他也沒感覺犯下什麼滔天大錯。

喝酒吧。厲元朗無奈的端起酒杯。

哼!季天侯仰脖自顧乾掉一杯酒,忿忿不平道:馬勝然那個老混蛋,媽的,一定是他給我下套,讓我往裡麵鑽。肖展望是馬勝然的人,當初他給我介紹那個商人,準是沒安好心,也怪我沒多想,以為就此提升水明鄉經濟,給老百姓提供就業機會,是兩全其美的大好事。

天侯,我早就叮囑過你,水明鄉形勢複雜,馬勝然在那裡乾了二十幾年的鄉領導,根深蒂固,黨羽眾多,一定要小心從事,可你……。厲元朗擺了擺手,沒有再往下說。

是,我是有責任,這點我承認,可他馬勝然就沒責任了嗎作為黨委一把手,責任劃分上沒追究他一丁點過失,哪怕口頭警告都沒有,全算在我頭上,公平嗎

季天侯又倒了一杯酒,咕咚咚喝光,抹了一把嘴角,氣呼呼又說:當時開黨委會,開采石場是全票通過的,好嘛,出了功勞人人有份,出了問題由我兜著,我、我是出氣筒還是欺負我是大傻子。

季天侯的話令厲元朗無話可說也無話可勸,說實在的,這次對季天侯處理的確有失偏頗,韓家屯發生的洪水,固然有附近開采石頭造成水土流失,也是鄉裡監管不力亂用決策的惡果造成的。

隻處理季天侯,沒有對鄉黨委書記馬勝然有一絲一毫的處分,不符合首問責任製的原則。不處分水明鄉黨委不處分黨委書記馬勝然,怎麼都說不過去。

但是胳膊擰不過大腿,既然縣委已經做出決定無法更改,隻能服從,萬事從頭開始。

從季天侯的話裡話外,厲元朗也聽出來,他對金勝頗有看法,怪罪金勝沒在常委會上替自己說好話。

金勝能當上縣長,他季天侯是出了力的,不能因為自己一時犯錯就徹底丟棄在下水道裡,永世不得翻身,太令人寒心了。

政協辦主任,跟養老院的保育員差不多,這可是發配的明顯信號,也是仕途中止的前兆。

季天侯正當年富力強,這時候送去養老,不說彆的,就是他老婆馮芸知道後打電話埋怨怪罪他,老丈人在電話裡恨鐵不成鋼的教訓他,季天侯都快被逼瘋了,差點就要得抑鬱症。

說了半天自己事,季天侯這才想起來,懊悔的直拍腦門,抱歉的問起厲元朗,他因為什麼被貶。

厲元朗一聲苦笑,無奈搖頭:你被發配到政協辦,最起碼還知道緣由,可我……直到現在都靠猜,沒一個人告訴我真正原因。

猜季天侯愣愣的問:你猜到了什麼

我估計這事跟韓茵有關係。這是厲元朗的真心話,種種跡象顯示,韓茵有最大嫌疑。

提起韓茵,季天侯忽然想起什麼似的,馬上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怪怪問道:還真讓你猜對了,怎麼樣,那事有眉目了嗎

反倒把厲元朗弄蒙了,季天侯這是要搞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