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父親,他沒儘到自己的責任,他是最後悔的那個人。
“二哥,你把付乘電話給我,我給付乘打電話。”
這件事她得插手。
她不能眼看著繼續這麼下去了。
湛文申歎了口氣,“文舒,我不想逼廉時。”
曾經沒管,現在又有什麼資格去要求他,去強迫他。
他這個做父親的,沒有資格。
“二哥,你放心,我不逼廉時,我隻是想他在爸壽辰的那天回來。”
“那天不回來也沒有關係,隻要拿一天回來,看看爸就好。”
“爸現在精神狀態很不好,他心裡負擔很重,我擔心爸的身體。”
“爸生病了?”
湛文申緊張了。
“心病,你不是不知道。”
“現在眼看著爸的壽辰快到,廉時還沒有一點消息,我擔心爸身體垮掉。”
湛文申沉默了會,說:“我給付乘打電話,我……”
“二哥,你還是彆打了,我來打。”
“廉時現在應該不想聽我們任何人的電話,尤其是你和嫂子。”
“還是我來,我想辦法和廉時通一個電話。”
“……好。”
“你電話給我。”
很快,付乘的電話發到了湛文舒手機上,湛文舒立刻給付乘打過去。
湛文申看著掛斷的電話,屏幕已經黑了,什麼都看不到。
但湛文申就是看著,眉頭皺著,額頭上多了以前沒有的皺紋。
一心修複文物時,什麼都不用想,什麼都不擔心,一切都很好。
但有一天,這很好被打碎,所有被他忽略的東西接踵而至,湛文申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