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安暖呢喃軟語的聲音,娓娓道來,酥軟入心。
葉景淮喉結明顯波動了。
因為安暖是仰著頭看著他的,所以葉景淮的喉結幅度,她看得很明白。
那一刻都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隱忍什麼。
她總覺得,他連身體都緊繃了很多。
還有一種,葉景淮分明被她捂著眼睛甚至還是閉著眼睛的情況下,她卻似乎感覺到了一道,熊熊火焰在燃燒。
都要,把她的手心燒化了。
下一秒。
“嗯。”葉景淮微張嘴,帶著一絲低啞,卻富有磁性。
他似乎是在回應她的稱呼。
回應她剛剛叫他“老公”。
安暖臉紅了。
很紅。
她其實不太習慣這些……這些親昵的稱呼。
她會不自在,還會覺得很羞澀。
此刻,顯然就是羞澀了。
總有一種,超級難為情的感覺。
想起她和顧言晟結婚十年。
十年,都隻是稱呼對方名字,或者乳名,卻從未叫過對方“老公,老婆”。
現在,卻這麼叫了葉景淮。
“成親”第一天晚上,就改了稱呼。
安暖心裡莫名有些暴躁,也不知道自己在發什麼脾氣,她衝著葉景淮脾氣不太好,“現在可以答應了嗎?”
“嗯。”又是一個簡單的歎詞而已。
但是,安暖決定信他了。
其實不信又能怎麼樣。
分明是她主動要和他合作,但在整個過程,似乎都被他牽著鼻子走。
安暖緩緩的,甚至是有些緊張的放開了雙手。
然後看到葉景淮輕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在燈光下,更顯誇張了。
這貨的眼睫毛,不是種的,她都覺得在騙人。
她小心翼翼的看著葉景淮,看著一直閉著眼睛。
安暖從葉景淮麵前離開。
沒穿衣服,踩著那雙紅色高跟鞋,迅速的逃離。
生怕。
某人突然睜眼,她就完全曝光了。
事實上她忌憚的某人,很久很久,都沒有睜開。
他就這麼站在房間中,愣了很久。
待房間中,原本持續高升的溫度,全部冷卻下來。
他才緩緩,睜開了雙眼。
看著麵前空蕩蕩的房間。
看著眼底下,一地的嫁衣。
一地……安暖穿過的嫁衣。
他就這麼看著,嘴角驀然一笑。
他從嫁衣旁邊走過,然後直接去了浴室。
剛洗過的冷水澡似乎……再次破功了。
……
安暖洗完澡,卸了妝,還敷上了麵膜。
上一次來這個房間的時候,雖然多了一個牙刷毛巾,但顯然沒有現在這般齊全。
分明是把女人要用的到所有東西都準備齊全。
包括保養品,化妝品,牙刷毛巾,浴巾浴袍,甚至連貼身衣服,都放在浴室的隔斷裡麵,擺放得整整齊齊。最近葉景淮若大的衣帽間,更讓她驚奇的是,原本一房間的男士衣服,統統全部換成了女裝,甚至連吊牌都沒有拆,而每一件都是安暖的尺寸。
安暖終究還是會感動。
此刻躺在床上,腦海裡麵都還是剛剛在衣帽間裡麵看到的畫麵。
她其實也考慮過是不是要提前把自己的東西搬到葉景淮的住處,但直到知道她結婚,葉景淮也沒有給她一個明確的回複,她自然也不可能冒冒失失把自己的東西搬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