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一具具屍體堆在推車上往外運送,站在石斧幫駐地外的街道上,風一吹便可以聞到濃重的血腥味。
統計屍體數量,算上傭兵團的大概有兩百具屍體。
與石斧幫比起來,其他的幫派隻能夠算作是小打小鬨。一般都是死了一小部分人了之後,便投降了,總體來說死的人不算多。
但是在石斧幫的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不僅僅是蔣雲殺紅了眼,就連野狼傭兵團的傭兵也殺紅了眼,甚至到後麵有人連自己人都砍。
永安鎮上的黑玫酒館即使是在早上依然熱鬨非凡,有很多醉倒在一堆的傭兵,空氣中能夠聞到濃烈到刺鼻的酒香味。
“你們聽說了嗎?野狼傭兵團居然在一個晚上拔掉了小鎮上所有的幫派。”一個穿著深黑色侍服的女孩誇張地說道,眼角帶著一點黑痣,整個人看上去青春活力。
“麗莎,真的假的,是你在騙我還是我在做夢?”一個滿臉迷糊,帶著濃重酒氣的傭兵半睜著眼皮,打著哈欠道。
很明顯昨天對於他來說又是宿醉的一晚,當然宿醉的肯定不會是一個人,話音剛落周圍又抬起了幾個頭。
“什麽時候的事情啊?”一個胖乎乎,滿臉胡渣的人疑惑道,胡渣上還帶著晶瑩的酒液。
“就昨天晚上啊。”麗莎跺了跺腳,沒好氣道,這幾個酒鬼完全就沒有認真聽他說話。
“你不會是為了趕我們出去故意這樣說道吧。”滿臉迷糊的傭兵揉了揉臉,歎了一口氣說道,喝酒被酒館老板的女兒嫌棄,這算是什麽事情。
“就是,這件事情無論怎麽聽都很離譜,首先我並不認為野狼傭兵團有這樣的實力,其次他們根本沒有理由會這樣做。所以總結一下,麗莎你騙人的技術還有待提高啊。”一個有些消瘦的傭兵從桌子底下爬出來,頭頭是道地說道,一臉我都懂的樣子。
“你,你們······我是認真的啊。”小姑娘漲紅了臉,但是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去反駁,這件事乍一聽上去確實很離譜。
其他桌子的一個傭兵大喊道:“麗莎說的沒錯,確實是這樣的。剛剛我在石斧幫的駐地旁邊看了一下,嘖嘖,成堆的屍體往外運。”
“原來真的是真的嗎,我之前一直以為這是有人在開玩笑。”
“當然,我可是親眼見到的。”
“其他幫派也死了這麽多的人嗎?”
“那倒也不是,好像隻有石斧幫死的人最多。”
“石斧幫的人這麽慘嗎?”
“這肯定是他們抵抗得最為激烈,而且我看野狼傭兵團的屍體也不少。”
“野狼傭兵團這是圖什麽,為小鎮除害?”
“誰知道呢?”
······
野狼傭兵團的這一手鎮住了所有的人,甚至都沒有人前來質疑這種做法的對錯,不是覺得沒有問題,而是根本不敢。
接近傍晚的時候,金色的夕陽灑滿大地,三人悄悄地進入了永安鎮。
周文打量了一番周圍的場景感歎道:“許多這個小鎮還真是破敗?”
“確實有點。”許多點點頭,之前通過蔣雲的視野看到是一回事,自己親眼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王絕愚倒是搖頭,說道:“其實在帝國這樣的小鎮非常地多,甚至有一些鬼鎮基本上沒有人。”
許多若有所思地問道:“你去過很多地方?”
王絕愚看了許多一眼,說道:“我六歲就跟著我師傅滿帝國地跑,自然是去過很多地方。”
“你多久成為觀星師的?”周文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
王絕愚揚了揚頭,平靜地說道:“五歲。”
周文臉色僵硬道:“我是認真的。”
王絕愚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道:“我也沒有開玩笑,我雖然愚鈍,但是還不至於五歲都不能成為觀星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