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收到信的時候天兒已經熱了。

他初到洪都,一切都不順利,正是心煩意亂的時候,尤其是一到大熱天,洪都就跟火爐一樣,熱得人喘不過氣,連他的腿都似乎更痛了。

他心情格外的暴躁,忍不住猛地踹了一腳旁邊的凳子。

結果卻又踢到了腿,一時之間痛得眉頭緊皺。

金寶端著一碗冰碗進來,見到他差點站不穩,忙放下手裡的冰碗過去攙扶他。

齊王一把甩開了他,蹲下身揉了揉自己的腿沉聲問:“你師父呢?”

金寶畢恭畢敬的站在邊上回話:“回殿下,師父他收了個消息就出門了,現在還沒回來。”

齊王就冷哼了一聲,皺了皺眉頭去看洪都知府遞上來的請安信。

正看的有些不耐煩,徐太監從外頭快步進來,恭敬的在旁邊喊了一聲殿下。

他嗯了一聲,將手裡的信扔下,側頭看著徐太監問:“怎麼樣,京城那邊布置好了麼?”

遠在江西,不代表他就對京城的事一無所知了。

他們在京城自然也有自己探聽消息的渠道,這些年的經營總歸還是有點用處的。

金寶無聲無息的端著冰碗重新又出去了。

徐太監這才急忙將一隻匣子遞給了齊王:“王爺,這些都是京城寄來的,咱們的人如今都在黃大仙廟那邊,過些時候,乾脆便在那邊開一座酒樓,酒樓人來人往的,探聽消息也更容易些。”

齊王嗯了一聲,對於徐太監還是很滿意的。

畢竟,他之前在京城差點走投無路的時候,是徐太監給他指出了一條路,讓他走出來了。

他伸手接過來,一封一封的看完,而後撲哧一聲冷笑出聲,將手裡的信扔在了桌上,冷冷的扯了扯嘴角說:“廢物!”

徐太監安靜的立在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