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啊,苟信。”
時懿正在馬廄逗著自己的小馬,遇上苟信,她皮笑肉不笑的打招呼。
“您今日陪七殿下?”
“是啊。不行嗎?”
苟信低下眉,“並無,隻是小人覺著,您和七殿下,格外般配。”
“你和太子也是。”
苟信變了臉色。
時懿拿著草兜著自己的小馬駒,“都是狗。”
苟信不像太子,會隱忍,他直接朝時懿揮拳頭。
她假意不敵,步步後退。
最俊的那頭馬,是北寰帝的,據說是外域送來的汗血寶馬,流的汗都是血紅色的,跟血一樣。
“不知這小馬駒的血,是不是和您的一個顏色呢。”
“那你也要有命看!”
他故意將時懿逼到汗血寶馬哪裏,就是為了就算殺死他,也可以給他安一個,傷害寶馬,間接行刺陛下的罪過。
還真以為一個幾百年前的聖旨,就真的能救的了你?
皇家要名聲,可不要眼高於頂的小人!
時懿要是聽到了苟信的這句話,保不準抄起家夥將苟信打的叫爸爸。
“狗東西!住手!”
時懿一聽,笑了。這九皇子,還真是做了件人事。
苟信看到迎麵走來的季歸儀和錢遣,臉都綠了。
“九殿下,錢將軍。”
“你想傷這家夥,問過我同意沒有?季家的人,什麽時候允許一個奴才來生事?”
季歸儀是吊兒郎當,但是那股二世祖的氣質,還是很強的。
“殿下恕罪!”
“給他道歉。”
季歸儀冷眼看了看時懿,七哥的姘頭,真是麻煩!一點七哥的氣度都沒有。
時懿見他們兩個來了,也停下了手中的小動作。
她隻能再找理由接近這匹馬了。
“季歸梧,我想要這匹馬。”時懿老遠就看到了季歸梧的身影,他一襲白衣,身背銀色長弓,宛若踏雪而來。
“好。”他揉了揉時懿的腦袋,張口就答應,半點不帶思考。
“七哥,這可是父皇的馬!”
“這匹馬老了,他的夫人生了兩匹小馬,我去取來?”他溫柔的看著時懿。
卻發現,時懿看著的,是他身後的弓。
“喜歡就拿去玩。”他把弓解下,給了時懿。然後對錢遣說:“陪她玩一會,我去去就來。”
“嗯。”
錢遣應下,帶著兩個嘰嘰喳喳的娃去了靶場。
“今天這麽熱鬨?”
“你以為?全朝最優秀的兵都在這。賽馬,賽的不過是國家的風采。”季歸儀有幾分輕蔑時懿,覺得他是土包子。
“厲害。”時懿附和,更多的興趣,在那柄弓上。
當初為了救張絳,時懿沒有看到,那銀色的少年,立於馬上,踏著漆黑的夜幕,像一束光一樣。
她我這季歸梧的銀弓,取了箭,開弓。
時懿挑眉,沒想到,自己準頭這麽差。
又射了幾箭,沒有一箭中的。
季歸梧和乘風牽著小馬過來,就看到自家姑娘滿腦子的憂愁。再看看箭靶,一下子就明白了。
他自身後摟住時懿的雙臂。
“這把弓的弦有問題,你這樣,沒問題,但是用它,不會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