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東西說不清楚,第一感覺,反而更加清晰。
“我去查。”長生知道,時懿很敏銳。她既然這樣說,又如此鄭重的趕回來,還是查一查為好。
“嗯。”
篁鴿的信息來快,時懿不過在溫水坎坐了一個時辰,喝了幾盞茶,信息就到手了。
“太子妃最近沒有什麽別的事情,就是去藥房抓了些安養氣血的藥,都是調理身體的。每日行動,不過是在太子府間活動。著實,沒有什麽差錯。”
“藥嗎?”時懿撐著巴掌大的小臉,眼睛一眨一眨的。
長生聽她開口,就覺得不對勁兒了,拿起時懿喝的茶水一問。
氣的他將紫砂壺往桌上一砸,不顧裏麵的“茶水”灑了一地。
“你就這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裏麵裝的是酒,那是什麽茶水,這姑娘精明,喝了一個時辰,他愣是沒覺得有問題。
“就一點點。”時懿掐著自己的大拇指喝食指,心虛的道。
“歐陽先生怎麽說的?您這是心病,切記鬱結,有什麽事情,需要借酒澆愁的?身體本來就不好的一個人,還酗酒了?還有理了?”
長生長了時懿幾歲,此刻跟個長輩似的,訓的時懿不敢說話。
“你到底在乾些什麽?”
長生惱的脖子都紅了,時懿還跟個沒骨頭的妖精的似的,眉眼都蕩著紅暈,極好看。
但是不能遮蓋了她喝這麽多酒的事實。
“我沒有。”她眨巴著眼睛。
“太子妃的資料在這,最近的動向也清楚寫著,你自己看吧。”
長生摔門離開了。
時懿伸出一根手指掏了掏耳朵,不以為意,然後拿起桌上的薄薄兩張紙。
越看越清醒。
太子妃出生平民,父母皆是本本分分的布料商人,家裏開了個巴掌大的商鋪,就這麽過了半輩子。
後來太子看重了太子妃,王子與平民姑娘的故事,總讓無數的少女充滿了幻想。
可是現實,卻差的太遠了。
太子妃青竹和太子季歸凰的結合,裏麵竟然,夾了一場命案。
青竹的父母,死於皇後之手。
一招借刀殺人,利用想當太子妃的女孩的手,除了這貧民姑娘的父母。
太子妃因此,還大鬨過一場,溫溫軟軟的姑娘,第一次,撕心裂肺的嘶吼,還是在兩人成婚的大禮上。
太子一力壓了下來,用儘了辦法補償太子妃,後來,太子妃也就平和了。
溫溫軟軟的性格,在太子的身邊,宛若一對璧人。
如果,他們的身份不是天差地別的話。
長生說,這金晏城的人都知道,太子妃的家是個什麽樣的。
但是,真的有人知道太子妃的模樣嗎?
她的恨呢,也有人知道嗎?
或許所有人都覺得,能成為太子妃,就有可能是未來的國母、一國知後、甚至是太後、皇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