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季歸梧倒了點出來,抹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和耳根後麵。
淡淡的竹香,清雅的味道。怪不得時懿會喜歡。
乘風:“……”
他這是看到了什麽東西。
“你還不下去?沒事做?”
乘風:“……”
這主子怎麽越來越區別對待……
季歸梧怎麽可能容忍明明的二人世界,被這麽個電燈泡攪和了。
所以時懿回來的時候,季七殿下的傷口,不僅沒有止血,反而有愈演愈烈的情況。
本來白皙的手腕上,多了一條汩汩流血的傷口。
太刺眼了。
時懿放下酒,又拿了一條乾淨的帕子,一點點將手邊上的血漬擦乾淨。
“不是讓殿下別動嗎?怎麽又裂開了。”
時懿這句,本是沒指望季歸梧回應的,所以當季歸梧回了句:“可能是因為一時沒看到你,我全身的血液都在焦灼。”的時候,時懿給季歸梧挑刺的手一抖,斯拉一下,又扯下了一塊皮。
這會兒血可就真的是越來越“焦灼”了。
“少說話。”時懿瞪了一眼,季歸梧被威脅了,撐著個腦袋坐在邊上,懶洋洋的享受著小星師的摸手手。
仿佛被順毛的大狗。
就連時懿給他淋酒精的時候,他都沒有說什麽,隻是哼哼了幾聲,時懿就連忙給他吹。
當以前那個陸家的嬌弱公子一般照顧呢。
他朝自己的手腕吹氣。
時懿以為他又是疼了,手下的動作更加溫柔。
季歸梧還在吹自己的手腕。
時懿:“……”
她有那麽粗魯嗎?
季歸梧還在吹,清風明月一般的人兒,多了幾分旖旎。
“你怎麽了?”
季歸梧仰著頭,一隻手點了點自己的唇。
示意:你不讓我說話。
時懿笑了:“你說啊,突然這麽聽話。”
季歸梧湊過去,和她呈交頸的姿勢。
唇在她耳邊開合,“我香。”
時懿嗅了嗅,這味道……
“這是什麽香味?”時懿問他。
“你看了好久的那個太子的味道。”季歸梧自然不太喜歡這個事實,說話的時候,帶了幾分幽怨。
“太子妃?”
太子妃……太子府……太子……
這味道……不就是來春身上的味道嗎?
“原來是她……原來是她!”時懿因為想到了什麽,為季歸梧忙活的雙手,都不乾了。
“我手疼。”季歸梧心裏別提多不舒服了,沒想到一個香,都比他重要,自己的手可是流血了呢。
這小東西是覺得自己不重要了嘛?
難道他該比不上一個太子妃嘛?
“手?哦,你的手還沒好。”
時懿心裏有了幾分心不在焉,給季歸梧處理的方式,多了幾分粗糙。
七殿下心裏的苦,仿佛漫天了。
“殿下你好生養著,我明天來看你。我有事,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