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瞧你?我倒是從未小瞧你。可能,是你小瞧了我也說不定呢?”
時懿抓起了張嵐兒胡亂攀著她的手。示意張嵐兒一邊去。然後盯著芙玉手中的軟劍。
黑夜中像條詭譎攀爬的蛇。
“那就請姑娘賜教了。”
芙玉飛快的跑到最近的柱廊,幾個躍步,然後身子一側,幾近與地麵平行。
後腳用力,人便像條遊蛇。
芙蓉帳下,玉蛇逶迤,劍光寒凝。
芙玉從站立處,到她的劍貼在時懿的脖子上,隻用了五個呼吸。
然而這五個呼吸。
時懿說了一句話。
“太慢了。”
一抬手,便握住了劍柄。
分毫不差。
再難動搖。
芙玉麵色驚恐。
她當了十幾年的宮女,學了十幾年的武功。
就為了這未來可能得一擊。
可是,她敗了。
“我白日說可以救你。是真的可以救你。”
話音結束。
芙玉的手便被時懿折斷了。
芙玉再不敢輕敵,一條手臂軟塌塌的垂著,將落在地上的軟劍撿起來,就朝時懿的腿上砍過去。
時懿將身體支撐在一個點上,整個人斜站著,和剛剛芙玉在柱子上的如出一轍。
二指。
僅僅二指,時懿夾斷了軟劍。
“你如果隻有這點功夫,那麽真的很不夠看。”時懿將斷劍隨手一擲。
“再給你一次機會,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那麽輕描淡寫的語氣說著常人不敢言的話語。
就仿佛,她生來便在世界頂端,摘星浮月都是舉止之間。
“你.......”
時懿美目淡掃,“不要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