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為什麽總要裝的那麽壞呢?(1 / 2)

“怎麽?衡小姐嫌少?”張夫人麵對衡二七可是氣勢十足,畢竟他們張家乃二品少府,而衡家,左右不過一個五品禦史。如果不是時懿,她連看都不會看衡七二一眼。

“那可沒有,我們家二七心眼小,裝得下的隻有吃的,可不像少府大人,謀略頗多!連陛下身邊的人都能算計。”時懿悠悠然坐下,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

“時懿你放肆!”張絳真的是惱火,這個時懿,她還真的是什麽都敢說?

“你給我閉嘴!”張夫人顧不上儀容,高聲嗬斥時懿,臉上染上了一層莫名的恐慌。

“我閉嘴?”時懿抿了抿唇,“莫非您也想將我變成死人?可是怎麽辦呢?南絳福康王的世子已經拿著婚書在來澤都的路上了,我要是死了,先不說我那暴躁的老爹會如何,單是到時候時候查出凶手,那罪名可就是影響兩國邦交的殺頭罪。”

張絳聽到富康王世子求婚一事,從震怒轉變為失落,眼神又暗淡了幾分。公子如玉,卻也是黯然銷魂。

“啊?張家做了什麽了?小時你要嫁到南絳去了嗎?”衡二七眨巴著萌萌的眼睛,一臉無知。

時懿卻是沒有回答衡二七,而是饒有興致的看著張夫人。

而此時張夫人的內心深處也是焦慮無比,俗話說的好,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張家這段時間裏裏外外做的那些勾當,瞞得好,張家富貴潑天,瞞不好,張家人頭落地。

而這小賤人處處暗含殺機,張夫人心虛,卻又不確定,時懿是否真的知道他們在皇宮做的那些事,而張家暗中......

不行,她絕對不能自亂陣腳,她就不信,時懿一個小丫頭片子,還能翻了天不成!

“嗬,時小姐,您身份尊貴,不是我們家絳兒能消瘦的起的,祝您和世子百年好合,長命百歲。”張夫人換了一副溫婉的嘴臉,微微福了個身。

而時懿呢?

她大大方方的回了個禮,兩人貼近,她吐氣如蘭,幽幽的道了句:“瑤妃娘娘最近身體欠佳。”

張夫人剛緩上來的精神頭給時懿一下,頓時又撅得頭皮發麻,密密麻麻的恐懼充斥著她的皮膚,如鯁在喉。

“你想怎樣?”張夫人繃緊著頭皮,咬碎了銀牙也隻吐出了這幾個字。

“時懿,你別過分。”張絳沒有聽到時懿和母親的對話,他隻覺得母親已經向時懿示好,卻突然變了臉色,隻覺得時懿說了不好的話,因此他質問其時懿來。

“我從來不過分,我隻要我應得的。”時懿收起了那些言笑晏晏的偽裝,冷漠的像西越祈山的冰雪。

張絳感覺連呼吸都充滿了冰碴,“張洪,把櫻桃和小樹牽到院子裏。”

“絳兒!”

“少爺!”

“還不快去!”張絳怒火中燒,煩躁的不得了。

“少爺,那是您最寶貝的啊!”張洪還想試圖勸勸張絳。

“我最寶貝的,也得別人寶貝。”那兩條狗本來就是因為她才養了這麽多年,她既然想要他們的命,他自然沒什麽好不答應的。

他知道,時懿一定是有備而來,她從來如此,想要的,沒有得不到的。她要為衡二七報仇,要櫻桃和小樹的性命,他現在不給,日後必定要吃更多的虧,不如遂了她的願。

不一會兒,門口一陣犬吠。

“殺了。”張絳語氣陰冷。

“少爺......”

“殺。”有時候,生命就是手起刀落的事情,你需要花費午叔的精力和心神去嗬護一條生命,而扼殺,卻隻需要一秒。

那一秒,包含了未來無限的可能和希望。

“等等!”

“時小姐!你還想乾什麽?我們少爺已經夠遷就你了。”張洪氣不過,想為少爺打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