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擊選手(1 / 2)

拳擊選手

林精衛慌忙道:“小滿,怎麽回事?”

小滿哭著,上氣不接下氣,“有人來醫館鬨事,還打我,嗚嗚嗚嗚,師兄為了保護我嗚嗚嗚嗚啊!受傷了,啊~”

林精衛怒喝道:“什麽人活得這樣不耐煩,敢欺負到我們頭上!我先回去,十七你....”

十七你帶著小滿回去?那小子雖然比小滿年齡大,但是在醫館待了這麽久從沒出過門,現在把他放在這,都不一定能記得回去的路。而且薑蔚琬的精神頭還....這個樣子。

林精衛隨即轉過身來,眼含希望的看著小滿道:“小滿你帶....”

王小滿還在哇哇哭著,嘴巴張的老大,都看見他嗓子眼了。

林精衛忍不住在心裏評判道:“嗓子眼還挺健康,沒有炎症。”

林精衛一手拍額頭,沮喪地看著這兩個,一時間竟想不到要把誰托付給另一個。林精衛把剛買的糖畫往小滿手裏一塞,道:“你們兩個不要亂跑,一起回去。”說完便一溜煙的跑了,轉眼消失在了街角。

王小滿看著旁邊的十七師弟,努力忍住啜泣,把自己的眼淚鼻涕擦一擦。做師兄的,可不能在師弟麵前丟份兒。

王小滿在前麵帶路,拉著薑蔚琬一起往醫館跑。

這邊醫館門口一片狼藉,周圍擠滿了圍觀的人。地上的擔架躺著一個老頭正在咳血,鬨事的人自稱是老頭兒子,叫囂著庸醫害人,要賠錢。

“我爹就是吃了你們醫館開的藥才變成現在這樣的!”他拿出一張藥方,上麵的字跡確實出自白虛室之手,“大家看看,這藥方就是他寫的!就是他害的!庸醫,賠錢!”

白虛室上前同他理論道:“這藥方你隨便拿給哪個大夫看,沒有任何問題。”

“胡說八道!我爹來你這看病的時候,明明還沒有這麽嚴重,怎麽吃了你的藥,就咳得半死不活了!不是你害的還能是什麽原因!”

“你若真是給他按時服了藥,便不會這麽嚴重了。我上一次接診肺癆病人,已經是半年以前的事,若是真有什麽問題哪裏能等得到今天,容你來興師問罪。”

白虛室對這對父子有印象,這名男子父親來看病的時候,的確沒這麽嚴重。當時白虛室說的是藥至少服用三個療程,之後再來複診。他兒子去旁邊才抓了一副藥,也就夠喝三頓的,便開始嚷嚷著算錢。三個療程算下來,他便變了一副嘴臉,自顧自地開始罵起來,說醫館賺的是黑心錢,一堆破草敢賣這麽貴,怎麽不去搶!他爹明明就是普通的咳嗽,過幾天就好了。他一邊滿嘴噴唾沫地咒罵,一邊拽著他爹要走,還順手牽羊拿走了櫃台上的藥方。抓好的藥沒買,診療費也沒給。

白虛室隻當他們為生活所迫,一場大病往往會壓垮一個家庭,便不與他計較,誰知竟然上演了今天這樣一出。

那男子繼續喊道:“你怎麽證明是半年前,我還說我是昨天來的呢!”

“我這有接診記錄,每一天都寫的明明白白,況且你手上拿著的那張藥方,上麵的標注的日期你看不見嗎?”

那人一雙眼睛在藥方上到處掃著,可他哪裏認得什麽“壹貳叁肆”,圍觀的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來了,住得近的也知道這家醫館的作風。

人群裏有人喊著,應和著,“是啊,這不都寫著嘛,人家醫館占理啊。”

“是啊,是啊。我看八成是來訛人家的,窮瘋了。”

有人側目看著擔架上咳血的老頭唏噓道:“他爹可憐咯,兒子不給治病,還要抬到大庭廣眾下跟他一起丟人現眼。”

但也有喊得格外高亢的,“人家吃了你的藥才變成這樣!就是你乾的!”他一個人喊了幾嗓子沒人理他,便訕訕的閉了嘴。

“少廢話!賠錢!三百兩,少一個子都不行,要不然我讓你醫館開不了張!”那男子伸出三根手指頭,擺出一副勢在必得的架勢。

白虛室從容道:“此事與我無關,想要錢?我倒是可以送你一個破碗。”

那人反應了一會,才道:“你什麽意思,你敢罵老子是乞丐?我看你是想死!”他上前要揪白虛室的衣領,卻被白虛室格擋開來。男子道:“我再說一次!賠錢!”

白虛室看著他,冷靜的神色與那男子的猙獰截然不同,“休想。”

那人眼看索賠無果,便要動手。此人頗有些拳腳,是個練家子,力度也不小,看來是有備而來。那人連出幾招,看招式應該是自學成才,都被白虛室一一避開了,白虛室隻是格擋,並未反擊。男子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他屢次撲空,白虛室越是不反擊,他越是氣急敗壞,竟然一把抓起了當時站在白虛室身邊的王小滿。小滿嚇得哇哇大哭,慌忙拽住白虛室不撒手。這畜生,竟然對小孩子下手!

白虛室擋在小滿麵前,那人卻突然掏出一把匕首,趁白虛室在小滿身上分心,看準了時機沒有一絲猶豫,下手狠辣,用了十成十的力氣,是對著把他胳膊劈開了去的!饒是白虛室在匕首落下的關頭緊急躲了,還是被劃傷了手臂。刀口不淺,鮮血直流。

見了血,一些怕招惹是非的路人便散了去,恐殃及池魚,留下幾個膽子大的還在圍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