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這個縣,臣也記不清了。隻是覺得當初的那件事情,跟這件事情很像,似有關聯。”
皇帝烏雷的臉色整個的白了。
沈留禎抬頭看了他一眼,隨即說道:
“陛下,臣猜測,或許是因為有這麽一個先例在,陛下隻是訓斥而已,並沒有大懲,所以給了他們繼續欺上瞞下的膽子。”
皇帝烏雷眸光一轉,深邃的眸子中透著沉痛,他沉聲對著旁邊的護衛說道:
“你去,將這裏縣令的告身文書找出來!”
“是!”侍衛轉身去了。
不一會兒,拿著文書走了過來,攤開放在了皇帝石餘烏雷的麵前。
皇帝先是緊張地看了看上頭的皇帝玉璽,還有字跡規格,發現是真的沒錯,再一看文書的內容,發現發布日期還是兩年前,任命人的名字是自己熟悉的。
分明是自己當時頒布的任命書沒錯。
他看到這裏,心中稍稍鬆了一口氣,但是又馬上疑惑了起來。
告身文書是真的,而且是兩年前頒發的,他隱約記得,這就是當時他選的繼任那位病亡的縣令的人選。
會不會是那老農說的話有誤?其實這裏隻是更換了兩任而已,並不是四任呢?
他隨即下令又將剛剛被帶下去的縣令叫了回來。
縣令麵如土色,整個人依舊瑟瑟發抖,但是已經不再激動的哭嚎了,隻是低著頭跪在那裏,連頭都不敢抬。
皇帝怒道:
“抬起頭來!”
縣令嚇得忙舉起了自己的腦袋,驚恐地看著皇帝。
皇帝仔細看著他的長相。
告身文書上記載了縣令的出生年份,到今年這人應該四十三了,可是眼前這位跪著的縣令,卻顯得更為年輕一些。
但是他胖……胖人皺紋少,看不出年齡也有可能,皇帝心想。
於是皇帝開口沉聲問道:
“我問你,你叫什麽?”
“回陛下,我叫……我叫……”縣令眼睛珠子滴溜溜地轉著,不知道在想什麽。
沈留禎見狀眯了眯眼睛,輕聲說:
“支支吾吾的做什麽?想不起自己叫什麽了?”語氣中帶著嘲諷。
皇帝烏雷的心頓時“咯噔”了一下,怒道:
“你不是朕當初任命的賀蘭那使,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