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真的不知道,他隻說要親自跟您談,到了之後地點時間都由相王來定,他都可以。他還說要儘快,如果去的晚了,就要將信兒帶給柔然王,交易就跟他談。”
述標達聽聞,心裏頭緊了一下。
這些年,他帶著自己的人,領了一個相王的頭銜,實際上跟柔然王各管各的,實力上差是差一點兒,但是也能過的去。
跟著他的人,官職都不高,但是看在離柔然王遠,不缺吃穿又有足夠的自由,也算的上是忠心。
但是萬一……這魏國跟柔然王達成了什麽交易,每年冬天不用去搶,就能獲得充足的糧草,牲畜和人都能平安過冬。
這樣兩廂一比較,跟著他的人還能不能繼續忠心下去,就很難說了。
草原生存艱難,隻有足夠強大的部落,才能活下去,才會又更多的牧民追隨,接著才能更強大。
從前有許多部落,都會因為一戰失利,損失了人口,變成了其他部落眼中的食物,殺光搶光,最後徹底消失了。
所以,他們活得像是狼一樣,千萬不能露出弱點和疲態來,稍有不甚,就會被其他的同族,撕咬著吞掉。
他正在猶豫,賬外突然有人來報,說柔然王派來了人,問他們交戰的結果。
述標達聽聞,耳朵頓時警覺地往上提了一下,目光炯炯地看著稟報的人,不悅地說:
“我這裏是有內鬼啊,前頭剛剛打完,他們就收到了消息,來問我結果?”
跪在下頭的刺勒驚了,連忙說道:
“相王,不是我啊,我才剛回來,什麽都不知道。”
“沒說是你!”述標達不耐煩地說,“你先站到一旁,不要說話!……讓他進來!”
“是。”刺勒趕緊從地上站了起來,轉身老老實實地立在了一旁。
不一會兒,外頭來問消息的人進來了,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很尋常,就是柔然王大帳內的一個普通侍衛。
但是述標達依舊掛上了溫和的笑臉,對著行禮的人問道:
“這麽遠跑了過來,辛苦了。我王叔身體還好嗎?”
年輕人規規矩矩地行了禮,也露出了溫和的笑容,說道:
“偉大的柔然王身體康健,多謝相王記掛。我回去一定會轉告偉大的柔然王,相王對他的思念之情。”
“好好好……最近日子都不好過,但是最近幾次風掠魏境,倒是得了不少好東西,等你回去時,替我帶給王叔,算是我的一片心意。”
年輕的侍衛眸光一動,似乎有些驚訝,隨即笑著說道:
“是……偉大的柔然王聽聞,相王的軍隊幾日前與魏國來的軍隊有過交鋒,讓我來問問戰況。還說,如果需要人手,會派一支軍隊來支援相王,由相王領軍,一起吃掉魏國的軍隊,平分戰利品。”
述標達臉上的笑容小了些,溫和的表情間露出了些許思索考慮的神情,說道:
“我跟王叔,真是心心相通,想到一塊兒去了。你要是不來,我也將要派人去請奏。
這次魏國來,人數眾多,足有上萬人,騎兵不多,主要是扛著長矛的步兵,並且裝備精良,帶著的糧草也多。如果能打下來,那些戰利品必能讓我柔然再強大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