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留禎和謝元一起應了,就告辭離開了後宮大殿。
……
宴會散了之後,皇帝烏雷安置好了保太後他們,就去了皇宮宮中。
皇後馮伯羊正在卸妝,聽聞皇帝來了,立馬警覺了起來,連忙穿著中衣迎了過去。
烏雷和她對視的頭一眼,兩個人都看出了對方心中的想法,愣在了當地。
皇後直接說:
“陛下今日貪杯了。”
語氣多少有些不客氣。實際上的意思就是:你喝醉了,不要往我這裏來,我不信任你。
烏雷立馬回道:
“那幾杯還不至於醉了,朕現在清醒的很。”
他的語氣也不怎麽客氣,像是正兒八經跟人辯論似的,帶著對抗的味道。
那語氣裏頭的意思便是:你想太多了,我要是醉了,我還不來你這兒呢!
馮伯羊用煙霧似的眉眼又打量了他幾眼,隨即轉過了身又走了回去,不說話了,算是同意了。
宮人們很有眼色,見狀立時便都俯首低頭,退到了帷帳的外頭,留著帝後兩個獨處。
皇帝自行拉了個凳子坐下,正好坐在了皇帝馮伯羊的身後,看著她在哪兒取頭上的釵環和首飾。
皇後從鏡子裏頭看了他一眼,明知道他有滿肚子的疑問,但是就是裝作看不見。
終於,皇帝烏雷忍不住了,微微前傾了身子。
鏡子中,正好可以看見他將腦袋偏了出來,露了個全臉,好似跟皇後的臉挨在一起似的。
他問:
“今天的事情,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陛下說什麽事情啊。”皇後馮伯羊看著鏡子中的烏雷,好像他們是一對尋常夫妻一樣親密,不由地心裏起了漣漪,喜悅溫吞吞的往上冒。
但是麵兒上,她還是用那種讓人看不透心思的溫柔表情裝蒜,這麽反問了一句。
“就是……就是保太後的兒子,花什惶惶張張的跑回來,你一點也不驚訝。朕往回一想,你當時讓謝元去看沈留禎的時候,明顯也有些刻意。你到底知道什麽,能不能跟朕說一說?”
皇後馮伯羊聽聞,轉過了身子,麵對著烏雷坐著,溫溫柔柔地問:
“陛下是真想知道?”
“是啊。”烏雷深邃的眸光閃動,很是堅定。
馮伯羊垂下了眼睛,掩去了自己心動的情愫,說道:
“其實他們具體發生了什麽,臣妾並不知情。隻不過,這幾日我在後宮之中,聽了宮人們的稟報,說那個花什,有龍陽之癖。那番陽宮中有兩個秀氣的小太監都遭了他的毒手了。”
“啊?!!”烏雷頓時驚訝地瞪圓了眼睛,聲音拔得老高,眸光晃動,半晌都沒說話。
皇後馮伯羊微微側了臉,看著他問道:
“怎麽?陛下不相信臣妾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