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怎麽能問呢?問出來答案……”
他頓了頓,眸光閃動,隨即嘆了一口氣說:“哎,反正我覺得我在她心裏,跟他的同袍戰友沒有什麽區別。”
劉親兵聽聞就笑了,明知故問的逗他:“你想要什麽區別?”
沈留禎仰麵躺在躺椅上,頹唐的扒拉開手中的扇子,說道:
“哎,我希望她能將我當一個男人,能臉紅心跳的那種。但是怎麽看怎麽不像啊。尤其是這兩天,我們兩個相處的時間長一點,越發覺得她將我當兄弟了。
今天我帶著她逛青樓,本想著能讓她吃吃醋,結果呢……”
沈留禎說著有些激動,氣急敗壞地“唰”地一合扇子,說:
“……人家樓裏的姑娘正眼不瞧我,光盯著她看了。到頭來反倒醋的是我!”
劉親兵聽得直樂,看著沈留禎,樂得喉嚨裏頭“嗬嗬”直喘,顯然這件事情戳中了他的笑點,夠他樂好幾年了。
沈留禎沉浸在自己的苦惱裏,顧不上劉親兵的幸災樂禍,又打開了扇子,自言自語似地說:
“哎……她又給我擦藥,又要背我,真的。隻有我一個人顧忌這個顧忌那個的,動不動就想入非非。
她呢?臉上是一點心思沒有,可以說是無欲無求啊,話裏話外,全當我是她戰場上照顧的同袍戰友。”
沈留禎搖著扇子,失落地問:“你說她到底喜歡什麽樣的男子,她這樣我真的心裏頭沒底。
你說萬一那個她喜歡那種人出現了,不是我。我怎麽辦?
她的性子你也知道,是那種打定了主意,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如果她真的喜歡上別人了,那我們這一紙婚約,真的不保險。更不用說,現在我們兩個分屬兩個陣營,本來就到不了一處。”
劉親兵聽著聽著,臉上的笑容小了,也為他擔心了起來,小心翼翼地問:
“那你打算怎麽辦?有法子嗎?”
沈留禎聽聞,終於將眼睛斜了過來,不滿地說:
“我要是有法子,還至於這麽苦惱嗎?”
他說著就坐直了身體,又將劉親兵的手給拽了過來,死皮賴臉地撒嬌賣慘,說道:
“劉大哥,你是過來人,你替我出出主意啊,我該怎麽辦?真等阿元喜歡上別人,那我可就徹底完了!”
劉親兵被他鬨得不行,煩躁地抓腦殼,過了一會兒說道:
“你……她喜歡什麽樣的,你得問她啊,外人去哪兒知道呢?再說了,她也不是一般的人,你找哪個例子,跟她也照不上號。你還是直接問她吧,啊。”
沈留禎失望地耷拉了嘴角,不客氣地甩掉了他的手,還不忘翻了個白眼。
然後就又躺了回去,波光瀲灩的桃花眼眸光閃動,不知道想什麽去了。
……
……
謝元到了自己的將軍府,一進後院的門,就看見了懷真公主擺出來的那般大陣仗,院子裏頭伺候的宮婢奴仆一大堆。讓她這個平時冷清空曠的院落,充滿了異樣感,差點就不認識了。
已經從郡主變成公主的懷真,驕奢和排場更甚從前,坐在了房間的正門口,左右打扇的,奉茶的……排成了兩排,就那麽等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