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君嘲笑著說完這番話之後,他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
麵容扭轉不堪。
說話也斷斷續續的,"你敢……你敢……"
就仿佛身體裡還壓製著另外一個人一般。
等二郎君咳嗽完了之後,他直起身腰,二郎君又恢複了微笑。
"我沒有什麼不敢的,玄戰不在,你們都得死!我現在就去找你的好義妹的屍體去,她身上有你們都沒有的好東西,得了她的好東西,統一這天下,我們寶瓶國就指日可待了。"
"我也不會讓你死,我需要你的記憶,你的氣息來偽裝,這樣才可以迷惑你親近的人,不會讓人發現端倪。"
說完,二郎君愉快地放聲輕笑。
聲音笑太大了,怕屋外麵的血戰軍親衛軍發現。
他隱藏了這麼多年,終於派上了用場。
能正大光明地出現了。
玄戰不在,薑蓮珠又失蹤了,現在無人可以號令二郎君手裡的這支血戰軍了。
血戰軍向來有素質,聽令自家將首,將首的命令哪怕再不合理,他們也不會懷疑。
二郎君走出屋外,兩個貼身小將迎了上來。
"二郎君,外麵有幾個將士在請示,是否去日城反攻收回失地"
二郎君如往日一樣斯文儒雅,"暫時先在雲城按兵不動,現在我義妹失蹤了,凶多吉少,我先帶人去尋找,尋找到之後,等我義妹調令,再看情況如何,日城事小,兩位攝政王大人安危才是事大,再說了,雲城也是一座重要的邊境城池,需要血戰軍幫忙。"
貼身小將領命,出去傳令了。
***
斷崖坡,大峽穀底。
薑蓮珠悠悠轉醒。
她動了動手腳,一陣酸脹,身上的血痕都已經自愈了,衣衫破爛,在她的身邊,還有一個更為破爛的降落傘。
對!她們從峽穀掉下來的時候,用得降落傘。
在金雕背上掉落下來,沒用降落傘,一是因為和廖久不在一起,不是同頻率的掉落高度,後麵,廖久控製了速度,拉住了她,兩人才一同掉入峽穀的。
二是因為明知道地上有人伏擊她們,如果用了降落傘就會吸引目標,讓人打鳥一樣好打,也不適合用降落傘。
後麵掉入了大峽穀之內,沒有這種擔心了,她掏出降落傘,助她與廖久兩人安全掉落穀底。
穀底真的是太深了。
她們倆人要是沒有降落傘,掉下來,就是兩塊肉餅。
掉下來之後,因為吸入大量毒瘴氣,加上被古餘的拳風掃中,身體受到重創,兩人雙雙地暈倒了過去。
現在醒過來了,薑蓮珠也不知道自己暈了多久。
但肯定時間不短。
為啥
她那麼重的內傷與外傷都是差不多痊愈了。
這說明了時間不會短。
廖久呢
薑蓮珠找了一圈,視線範圍之內沒有發現他的蹤跡。
她用意識探測出去,在離她百米之外的一處草叢裡躺著一個人。
她趕緊走過去,不是廖久是誰
還在昏迷著。
廖久比她慘多了,是舊傷未愈,新傷又起,還活著就算不錯了。
也得虧他武夫六境的身體底子比從前強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