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不要出聲,好像是邸坤成的聲音"。丁長生伏在顧曉萌耳邊說道。
果然,聲音隨著腳步聲更加的近了。
"老公,你在湖州還習慣嗎"一個女聲問道。
"還可以吧,隻是我也不知道一個市長竟然這麼難當啊,一個字,累"。男的說道。
這句對白讓丁長生和顧曉萌都冷靜下來了,沒錯,這就是邸坤成,丁長生當然是聽得出來,而顧曉萌即便是聽不出聲音來,可是那句在湖州做市長的話,還有誰會這樣問呢。
"真的是他,看樣子那個女人是他老婆吧"顧曉萌小聲道。
"這可不一定,現在真的不能單憑一句老公就能認定他們是夫妻,也這麼叫"。丁長生搖搖頭小聲道,心裡祈禱他們趕緊走開。
但是事與願違,邸坤成開的溫泉池就在丁長生的隔壁,雖然中間有格擋,但是一點都不隔音,眼看接下來什麼也乾不成了,而如果繼續洗下去的話,萬一人家兩口子說點私房話或者其他什麼秘密的話,自己這倒是聽還是不聽的,所以等邸坤成兩人下水之後,他們果斷上岸離開了。
"洗溫泉不能缺了水,回房間多喝點水吧,好好睡一覺,晚飯我叫你,我打聽了,今晚這裡有篝火晚會,到時候帶你去玩"。丁長生道,這算是兩次中途停止對顧曉萌的補償吧。
其實要是真的想做,這個時候也是一樣的,隻是兩人現在都沒有興趣了,於是各自回屋了。
"怎麼了,第一次帶我出來玩就這麼不開心啊,真是沒良心,以前的時候你是秘書,沒有你自己的時間,現在好了,你是市長了,還是這麼心事重重的,乾什麼呀"綠竹摟住了邸坤成的一隻胳膊,將自己前豐滿的山丘使勁的往他身上靠,她明白,這是這個死鬼男人的死穴。
"沒什麼,我還在想那輛車的事"。
"那輛車不就是一輛車嗎是你們湖州的又如何,還不知道是誰的呢,你害怕什麼呀,我們是有結婚證的兩口子,又不是來偷青的,看怕你嚇得"。
"嗬嗬,也是啊,對了,結婚證帶來了嗎"
"呸,你以為這是什麼年代啊,不帶結婚證男女沒法一塊出門"
"嗬嗬,是啊,是我太小心了,不過這是沒辦法的事,即便我們是合法的兩口子,要是讓有心人看到了,也得說我這個市長不務正業,帶著媳婦洗溫泉,那我的罪過可就大了,綠竹,地方上的事比你們軍隊裡複雜多了"。
"切,你以為軍隊裡就簡單了,做你的大頭鬼夢去吧,更黑"。
"嗬嗬,好了不說這個了,對了,周紅旗不是到了湖州了嗎,你讓她幫著查一查這輛車是誰的不就完了嗎,不搞清楚這件事我真是心神不安啊,做秘書做得膽子小了很多啊"。邸坤成還是放不下這件事,按說這裡離湖州可算是不近,怎麼會有湖州牌照的車呢
"你確定這點小事也找她幫忙,你不怕她笑話你啊"
"沒事,她是你的姐妹,我信任她"。邸坤成說道。
甄綠竹無奈,隻能是爬上岸拿起手機打給了周紅旗。
"周局長,上班呢還是腐敗呢"一開腔就能聽出這兩人的關係到底熱乎到什麼程度。
"咦,市長夫人,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彆提了,想腐敗都沒有時間啊,我現在正在馬路上迎著北風喝汽車尾氣呢"。周紅旗的聲音很大,邸坤成都能聽得見,看來周紅旗是在街上呢。
"怎麼了,大周末的也不休息啊"甄綠竹皺眉道。
"彆提了,市內大街上出了幾個事故,堵車堵得像停車場似得,有事嗎,沒事我掛了"。周紅旗喊道。
"我……"甄綠竹聽到周紅旗這麼忙,實在是不好意思說,於是看了丈夫一眼,但是邸坤成沒有一點妥協的意思,心裡不禁有點不高興,但是也得說啊,誰讓他是自己的老公呢。
"哎呀,有事說事啊"。周紅旗一聽就聽出來了,甄綠竹肯定有事找自己,前段時間自己還真是欠了她一個人情,於是耐心的問道。
"是這樣,今天我在省城的時候,有輛車刮了一下我的車,但是可能是這車沒發現,開走了,我也沒報警,但是我記下車牌號了,你待會幫我查查吧,看看能不能找到,是你們湖州牌照的車"。
"是嗎,真是吃了豹子膽了,敢刮咱姐妹的車,把車牌號發我手機上,待會我給你查"。周紅旗喊道,外麵到處都在汽車鳴笛,實在是聽不大清楚呢。
"她忙著呢,我看算了吧,估計待會就會發過來了,我把車牌號發過去了"。
"嗯,公安局查還是很快的,你看看我,一個外地人,連個自己的助手都沒有,公安局是多麼重要的地方,你平時沒事多和周紅旗走動走動,她現在是分管刑偵的副局長,職權很大,要是能站在我這邊,那我就順手多了,公安局的現狀怕是一時半會改變不啦"。邸坤成很無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