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裡膚色健康,皮膚光滑,現在到處都是乾紋裂紋,還有好幾處的凍瘡……
不用猜,薑蓮珠就知道他是長時間在乘風背上騎行,凍出來的。
"廖久,你去休息吧。"薑蓮珠輕聲道。
廖久在閉目養神,"不用,我陪著你,我現在感覺挺好的。"
雖然身體是累,但是心裡卻愉快輕鬆。
與薑蓮珠在一起,他的心總算踏實下來。
薑蓮珠願意相信他,跟他回京,他心裡高興,他等了這一天,似乎好久了。
薑蓮珠不爽快,狠狠地瞪他,"哪裡好了看著我們這麼慘,你覺得好了你是來看我們的笑話嗎"
廖久睜開眼睛,無奈道,"薑蓮珠,平時你也不像是這麼不講理的人,怎麼輪到我這裡來了,就這麼幼稚的我有這個意思嗎非要和我犟兩句,你就心下舒坦了"
頭疼。
薑蓮珠聳聳鼻子,撅起嘴,"我哪有!"她怎麼知道,她好端端的一個女強者,在他的麵前就變得捌捌扭扭的,粘粘乎乎的起來。
算了,看在他這次千裡迢迢來救她們的份上,不和他犟了。
"我這裡有些膏藥,你臉上要不要塗一塗"
廖久走了過來,自然而然的,將臉往薑蓮珠麵前一湊,"塗點,生疼的。"
薑蓮珠又瞪他一眼,"你自己沒長手嗎自己不會塗"
廖久理所當然道,"看不見。對了,手上也有,一起塗塗。"
又伸出他兩隻破裂的手。
上麵還有打鬥時留下的傷口,不僅僅隻是凍傷。
薑蓮珠莫名有些揪心,"受傷也不知道吭一聲,給你包紮一下的,你是個傻子嗎"
"小傷,不礙事兒,你這麼累,不想專門麻煩你。"廖久笑道。
薑蓮珠白他,"那你現在又想麻煩我了"
"不是一起嘛,反正一起麻煩了。"
廖久笑意輕淡,帶著難得的閒適,語氣輕快,又有些許無賴。
"彆亂動,先包紮傷口,再塗凍膏。"薑蓮珠拿出藥箱,酒精消毒,上外傷的藥,再用潔白的棉紗布給他一層層的包紮好。
有些地方小口子,就直接拿了創可貼出來貼上。
簡單快捷。
廖久左右端詳,"這是什麼有黏性,這麼小的繃帶嗎"
"哪那麼多話,給你貼上管用就成了,什麼都問,我能和你解釋得清楚的嗎說了你也不懂,左邊臉,側過來……"薑蓮珠凶他。
廖久咧嘴笑了,似乎被凶得很享受。
把左臉側過去。
薑蓮珠的手指頭粘了藥膏,輕輕的摸在他的臉上,那種清涼又溫潤的觸感,從他的臉上,一直傳到他的心上。
酥酥麻麻的。
"好,不問不問,等你哪天想告訴我了,你自己再說。"
薑蓮珠還是白他一眼,"我沒什麼可以和你廖總督說的。"手裡沒停,繼續給他塗藥。
廖久微微一笑,"行行行,你開心就好。"
薑蓮珠不滿意他這哄小孩子一樣的語氣,可是又反駁不出來什麼話。
索性轉移彆的話題,"笑得傻子似的,你是怎麼知道我們這裡有危險的大老遠的飛過來,飛半天都要命的,還飛幾天,你是想累死乘風嗎乘風跟了你,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