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著,等回了內城,為了增添幾分可信,在開春之後,渝州王很可能要調軍,開始像模像樣的幾場廝殺。"
"地點的話,應當是定州。主公可書一封密信,告訴柴宗其中的內容,讓他早作準備,配合渝州王,打得像一些。"
"要騙過內城世家,還有糧王,渝州王還需添上幾把火。"
約莫是今日講的太多,賈周忽而又掩著嘴,慢慢咳嗽起來。
"主公,可書幾封信送去內城,便說峪關外的山賊,已經剿滅,改日去長陽請罪。"
"不管那些人信與不信,這一步的虛偽,是主公要做的。"
"文龍,請先去休息。"
"也罷,今日的話,說得有些多了,又覺得有些疲累了。"
徐牧扶起賈周,兩個人,慢慢往王宮後院走。
"若無文龍,我徐牧何德何能,成為今日的西蜀王。"
"主公的道路雖然艱險,但若成功,開辟新朝,以民為本,必然是千古一帝。吾賈文龍,亦想做個從龍之臣呢。"
"文龍保重身子,與我攜手,同開新朝。"
"哈哈,甚好。"
……
峪關外三百裡,離著蜀州越遠,天氣便越發地凍人。
隻剩五百餘人的殘軍,紛紛聚到一個臨時的營帳之前。一個個的臉上,皆是緊張之色。
他們的主公,此時正在裡頭,拔箭治傷。
隻聽得二三聲的怒吼,不多時,滿臉淚珠子的老軍醫,顫著身子走了出來。
"如何"宋羽驚問。
"隻差半寸位置,主公便要回天乏術了。"
"我問你主公如何"
"需儘快回內城靜養……否則,會死在凍寒之中。"老軍醫說著說著,又開始抹眼淚珠子。
"主公。"宋羽自責無比。此次他受了幾個世家的命令,盯梢自家主公入蜀的行蹤。卻不曾想,在關鍵時候,是自家主公神勇無比,拚著箭傷,帶著他們殺了出來。
"主公,宋羽護衛不利,願領死罪!"宋羽泣不成聲,跪地磕頭,砰砰砰的聲音響起,才消一會,便磕得滿頭是血。
……
營帳裡,常四郎雙手枕在腦袋上,打了好大一個哈欠。
和他一起躺著的,還有常威。
"所以,就是這樣"常威怔怔地問道。
"你他娘小聲點。"常四郎低喝了句,臉上又露出了神采。
"小東家和毒鶚,真他娘的聰明。他二人要是猜不出來,我都不知要怎麼收場了。"
"少爺,我怎麼猜不出來呢"
"少打樁,多讀書。"常四郎沒好氣地罵了一句,揉了揉身上的箭傷,轉過身開始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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