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寒恢複得比舒晚快,多半時候都是他在照顧她,舒晚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高大挺拔的男人,拿著熱毛巾,輕輕擦拭著她的腿。

今天沒下雪,出了太陽,金燦燦的光線,透過玻璃,灑進來,照在清冷消瘦的身影上麵,仿似一股暖流,暖洋洋的,湧入舒晚的心房。

他的動作很熟練,也很輕柔,怕弄醒她,又怕她不舒服,顯得小心翼翼的,大概是察覺到她的灼熱視線,季司寒深情譴倦的視線,看了過來。

"醫生說,昏迷時間太長的話,腿部血液不循環,每天用熱毛巾擦拭會好一點。"

他解釋一句,又側過身子,換了一塊毛巾,先是放到小腿上熱敷,再一下又一下的擦拭。

其實他很少會照顧人,可這半年來,他學了很多護理知識,就是怕舒晚醒來之後,身體機能退化。

他愛她,已經從骨子裡,傳達至行動裡,是相伴一生的夫妻,都難以做到的,舒晚很感動,眼睛熱淚盈眶的:"老公。"

舒晚撐著上半身起來,再伸出手抱住男人,"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我好愛你啊,比任何人都要愛你。"

被抱住的男人,緩緩放下手中的毛巾,再側過身子,將她摟進懷裡:"那我和兒子之間,你更愛誰"

舒晚本來還挺感動的,一聽這話,隻覺得好笑,這個男人連自己兒子都要比,是醋王轉世嗎

她覺得自己愛他,已經說過了,便沒回答他,隻反問:"那你呢,我和兒子之間,你更愛誰"

季司寒連眼睛都沒眨一下,斬釘截鐵:"當然是你,那個臭小子差點要了你的命,我還愛他,怎麼可能。"

他眼裡、語氣裡,滿滿都是嫌棄,好像跟白白胖胖的寶寶有仇似的,舒晚不樂意了:"那是我們的孩子,你要嫌棄的話,我不理你了。"

她冒死生下來的孩子,他還不愛,舒晚推開他,卻被季司寒一把抓了回去,男人扣住她的腰,往懷裡按:"我答應你,不嫌棄他了,彆不理我。"

舒晚這才老老實實窩在他的懷裡,"醒來之後,隻見了他一次,有點想他了,要不早點出院吧,回家治療"

季司寒也挺惆悵的,解決一個,又來一個,而且這個,在舒晚心裡,跟他有著同等的地位,怪讓人吃味的,"你還沒好全,等徹底好了,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