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飛羽國字臉上有血,有新鮮的傷口。

但他的氣勢卻不減,依稀能夠看見他曾經縱橫江湖的氣魄,蒲扇大的手掌持一杆金刀,指去。

怒吼道:"哼,你算個什麼東西老夫縱橫捭闔的時候,你還沒有斷奶呢"

"現在敢來威脅起我了,你大可以往前一步試試!"

"孫神醫乃治療鼠疫關鍵,豈可交給你們這群蛆蟲!"

他話音一落,項家子弟紛紛抽刀,殺氣如麻,表達了決心。

雖戰死無數,但依舊鐵骨錚錚!

那股氣勢,在項飛羽的領導下,讓一圈的黑衣人皆是麵色一沉。

這時候。

喀嚓一聲,一個高大的黑衣人走出,踩碎了燒焦的木塊。

眸子幽冷,冷酷而乾淨,不像草莽。

他平和開口:"項飛羽,何苦負隅頑抗"

"你為皇帝儘忠,有意思麼當初你妹妹可就是死在了大夏皇室的手裡。"

"嗬嗬,你難不成為了權力忘記仇恨,做皇帝的走狗"

項飛羽嘴角掀起一抹譏諷笑意。

豪氣十足道:"我可不是為了給朝廷儘忠,老子純粹就是想給你們這群垃圾找點不痛快!"

聞言,高大黑衣人的麵色冷了下來。

"你當真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麼你項家雖然有點本事,但畢竟沒落了,全府上下就你還能入眼。"

"其他的,土雞瓦狗,不值一提!"

"我的人,甚至一個沒折!"

項飛羽身邊燃燒著項家大旗。

如此生死一線間,他還是不肯退步!

因為背後,是鼠疫的希望,孫神醫正在調整藥物,已經到了最後關頭。

"嗬!那又怎樣"

他冷哼,有一股江湖高手的莽氣,又道。

"少來唬我,我項家精銳都在此,不服,就上來碰一碰!"

"鼠疫的根源就是你們這些人!想讓你項爺我退下做夢!"

"老子若退了,如何麵對江北父老"

"為禍天下的狗東西,我呸!"

一口濃痰,吐了出來。

險些濺射到高大黑衣人的臉上。

他徹底怒了!

也失去了耐心!

"給我把人抓上來!"

聞言,項飛羽的瞳孔收縮,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一刹那,他剛毅的臉驟然變色!

"勝男!!"

黑衣殺手,雙刀架在項勝男的脖子上,已經走到最前麵。

她一襲藍色長裙,身段過人,眉如遠山,迷人的眸子中帶著一絲憂色。

"桀桀桀"

高大黑衣人陰惻惻的笑,不屑道:"匹夫,你繼續囂張啊!"

"怎麼不說話了"

"你剛才不是態度很硬嗎"

項飛羽幾乎要把牙齒咬碎,他就這麼一個親人了!

當年妹妹不能保護住,女兒還要死在自己眼前

"放開她!!"

"否則老夫發誓,窮極一生之力,追殺你到天涯海角!!"

嘶吼如咒怨,可怕到回音隆隆。

高大黑衣人卻不以為意,嘴角露出一點玩味的笑容。

他探出一手,毫無老繭。

刺啦!!

項勝男蒙著臉的麵紗被扯下。

頓時,她花顏失色!

想要用手遮住臉部,卻被死死抓住,不能反抗。

就這樣,項勝男最不願意讓人看到的傷疤,公之於眾。

項飛羽見狀,青筋暴露!

嘶吼道:"你想死嗎!!"

高大黑衣人不在意,還發出陰笑:"嘖嘖!"

"傳聞項家女兒有沉魚落雁之姿,平時都帶著麵紗,不以真麵目示人。"

"我還以為是貞節象征。"

"結果沒想到,是為了遮羞啊,哈哈。"

"真醜!"

四周,黑衣人發出轟然大笑,尖銳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