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薑栩栩來時怎麼舒舒服服地來,離開時也怎麼舒舒服服地走。
坐在轎子裡閉目養神,卻不見此時跟她擠在轎子裡的鳳柃柃看向她的眼神幾乎要發光。
“栩栩,你、你好厲害!”
她剛剛,那麼會說!
連夫人和二哥甚至鳳曦曦都會懟得啞口無言,鳳柃柃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們這麼吃癟的樣子。
又想著,要是她也能像栩栩這樣厲害,或許也不會過得那麼憋屈,甚至......死得那麼憋屈。
鳳柃柃有些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眼下的心情,看著栩栩用她的身體,把她的親生母親和親二哥懟得說不出話來的樣子,她就覺得......痛快。
如果她懂得一些現代詞彙,或許會更精準地形容這種爽感。
死後再從旁觀者的角度看待那些曾經無比期待的親人,才發現自己在她們眼裡有多麼的不值一提。
或許她早就意識到了,隻是自己一味沉浸於傷心,不願意真正去麵對,也沒有勇氣去反抗。
可是沒關係,她現在死了。
她還有栩栩,
她可以......為自己報仇!
“栩栩,你剛剛為什麼要跟他們說元相的事?先瞞著他們,我們直接去找那個元相說出真相不好嗎?”
薑栩栩聽到這裡,才緩緩睜眼,看向麵前的鳳柃柃,隻道,
“由彆人揭穿,被逼承認你的存在,和自己打臉自己,主動承認你的存在,兩者不一樣。”
薑栩栩說,
“你要的,不也是希望他們承認你的存在嗎?”
什麼及笄禮,什麼鳳曦曦其實都不重要。
從小缺少家人疼愛的人,最渴望的也不過是真正的家人。
她理解她,所以也想要讓她感受一次。
就算是用上點手段,她也會讓那些人心甘情願承認鳳柃柃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