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剛洗完澡,她臉頰紅暈一層層暈染開,如雨水浸潤過的海棠花,嫵媚勾人。
“什麼事?”
陸進揚喉結咽動,黑眸幽深地望著她,眼底暗色沉降。
溫寧紅唇微張,臉頰的紅暈蔓延到耳垂:“那、那個你剛剛幫我拿衣服的時候,有沒有看到......有沒有落下什麼?”
她問了張嬸,張嬸說肚兜夾在襯衫裡了。
她回房間翻過將襯衫裡裡外外翻了一麵,確認沒有。
那就隻有一個可能,肚兜落陸進揚房間了。
她就隻有兩個肚兜,一個臟了沒洗,一個下落不明,要是不找,明天就沒有內衣穿了。
沒辦法,她隻能硬著頭皮來問陸進揚。
看著麵前女人嬌豔欲滴的臉蛋,陸進揚喉結滾了滾,想說“沒有落下”,腦中卻忽然想起剛才手掌裡的那塊白色布料。
她要找的,應該就是那個。
陸進揚生平第一次覺得張開唇瓣都這麼艱難。
見他沒有立刻回答,溫寧下意識地往他身後掃了一眼,這一眼,她目光就跟被燙到一樣躲開,小嘴圓張,忽地說不出話來,接著小臉通紅地背過身子。
陸進揚順著她的目光轉頭,往身後一看,整個人也轟地一下,血液衝上頭頂。
隻見他剛睡過的大床上,深藍色床單微微褶皺,在床的最中央,一塊雪色布料被揉成一團躺在那兒,在一片深藍中極其紮眼。
門口兩人,四目相對。
足足有十幾秒,兩個人都沒有開口。
空氣安靜得針落可聞。
片刻後,陸進揚咳咳兩聲,側身,讓出進房間的空間。
溫寧秒懂他的意思,是讓她自己進去取。
她目不斜視地快步走到他床邊,看也沒看,嗖地一下抓起床上的肚兜,逃也似的跑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