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坐牢,我爸媽肯定挺不住,本來我媽就有心臟病,我大嫂肯定也要跟我哥離婚,說不定還要鬨出什麼事兒來,我是真承受不住了,求你了阿蘭,你幫我一把好不好?”
看著麵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好友,秦蘭心裡也動容,幾十年的交情,不是說撇下就能撇下的,可是做人不能沒有底線,沒有原則,朋友毀屍她滅跡,朋友放火她澆油,這種事她不會做,也做不到。
秦蘭深吸一口氣,打算把話說明白:“阿靜,彆的事我可以幫你,但撤案的事,抱歉,我做不到,也沒有權利和資格這麼做。”
蔣靜不甘地道:“可蔣瑞也是為了幫周怡,他其實沒想過傷害溫寧,就是小孩子之間的矛盾,何必上綱上線,鬨到要讓人坐牢的程度呢?”
這話秦蘭聽著就有點刺耳了,合著蔣瑞坐牢還是他們陸家的錯?怪他們小題大做?
秦蘭臉色嚴肅起來:“你說是小孩子之間鬨矛盾,但警察調查之後認定是故意傷害罪,你要覺得冤枉,可以去找警察,再不行找上麵的領導反映。”
蔣靜不服氣地道:“可溫寧也沒有受重傷,隻是挫傷而已,養一養就好了,但蔣瑞因為這事可能要坐十五年的牢!十五年啊,出來之後蔣瑞都四十多歲了,人生大半輩子已經荒廢了!”
秦蘭都要氣笑了,“你意思是殺人犯沒把人殺死,就無罪了?那你想過沒有,這次是小溫躲避及時才沒有導致重傷,如果她反應慢一點,被撞殘撞傻了,那她的人生又怎麼辦?誰來替她兜底?到時候隻怕蔣瑞就不是坐牢了,而是要吃槍子了!”
蔣靜麵色一白,唇瓣囁嚅了幾下,又道:“怎麼可能,蔣瑞就是嚇唬嚇唬她,沒想過要真的把她怎麼樣。”
聽到這種話,秦蘭臉色已經沉得不能再沉,直到今天她才發現,原來她和蔣靜思想觀念如此巨大,以前丈夫總算她少跟蔣靜來往,她沒當回事,這次她才切身體會到什麼叫不是一路人。
她聲音嚴厲地說:“可蔣瑞撞人之後,還繼續用車胎碾壓溫寧的手腕,這都不算故意傷害,怎麼才算?蔣瑞是成年人,做錯事就要承擔後果,總之我們這邊不可能撤案。”
蔣靜沒想到秦蘭態度這麼堅決,她不可置信:“你為了給一個鄉下丫頭出氣,連我們幾十年的情分都不顧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