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擔心他?
在乎他?
一種難言的舒爽在陸進揚心中蔓延。
“彆擔心,我沒事。”他說。
嗓音低沉,透著隱隱的沙啞,沒有平日的那般冷硬。
溫寧現在壓根聽不出來他聲音的細微差彆,滿心滿眼隻剩內疚和擔憂,怕他因為自己而影響飛行事業。
她明知道周怡是瘋子,今天偏要去刺激,的確是想逼周怡在眾人麵前動手,然後坐實傷人的事實,可以名正言順的報警,可沒想到,周怡身上會有匕首,更沒想到,陸進揚會替她擋刀。
“哥,對不起。”她綿軟的聲音帶著一點點哭腔,眸中含了汪水,眼淚要掉不掉,眼底全是對他的擔心。
陸進揚望著她,喉結輕輕滾了下,說:“不要哭。”
溫寧忍住眼淚,輕輕點頭:“那你跟我去包紮。”
“嗯。”陸進揚低低應聲。
旁邊的群眾也發現他受傷了,看出他身上的飛行服,臉上跟溫寧是一樣的神情,“哎喲,小同誌,快帶你哥去包紮,飛行員可不能隨便受傷。”
溫寧當然知道,就是因為知道,現在一顆心才七上八下,擔憂得不行。
陸進揚本人倒是表情如常,甚至還轉頭掃了眼地上昏迷的周怡,對群眾們說,“麻煩大家看好她,等著警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