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都是隨軍家屬,家裡男人時不時就要出任務,遇到危險是常事,像顧錚這樣有情有義的戰友,求之不得好吧。
這樣比較下來,薛營長做的好像都是一些輕鬆的表麵活,顧營長才是實乾派啊。。
“顧營長家的,小陳咋樣了啊,傷得重不重?”
“都動手術搶救了能不嚴重嗎?二十出頭的小夥子,心眼實誠的很,要是知道大家誤會他,估計要躲被子裡哭了。”
“不會不會,咱們都幫他作證,小陳不是那樣兒的人,那孩子平常進家裡討水喝都要幫著乾活呢!”
“唉喲大娘,您真是明眼人,我先替陳磊謝謝您,這冬棗您拿著解解渴……”
一把冬棗,一張巧嘴,池皎皎把在場的大娘嫂子們哄得眉開眼笑,全都自發幫忙宣傳顧錚和小陳的事跡去了。
孫美雲眼睜睜目睹事情走向偏到了她最不希望的地步,一口牙齒咬得咯咯響。
氣死人了,她就不該過來找池皎皎搭話,得不償失!
池皎皎輕挑眉梢,衝孫美雲提了提手裡的飯盒,“嫂子,我給小陳送飯去了。”
“對了,台風剛過,沒事你就多晃晃腦袋,外頭那些謠言,彆亂傳,破壞內部團結,對宋參謀長和薛營長影響不好。”
說完,她也不管臉色鐵青的孫美雲,大搖大擺朝醫務室走去。
一路上的碎石斷枝已經被清理得差不多,池皎皎走進醫務樓,來到陳磊所在的病房。
病房裡很安靜。
陳磊虛弱地躺在床上,顧錚站在床邊,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凝重。
池皎皎的到來打破了僵局。
“嫂子,你來了,”陳磊如同看見救命稻草,“你快幫我勸勸營長……”
池皎皎把飯盒放在床邊桌子上,抬眸看了眼顧錚。
男人臉色黑沉,下頜緊緊繃著,眉宇間好似覆了一層寒冰,比冰窖還要冷上幾分。
“這是又出啥事了,生這麼大的氣?”
顧錚冷厲的表情緩和,大手拎過椅子放在池皎皎身後,“先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