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長征夾了一筷子彆的菜,忍不住感歎道:“哎,是我們沒有口福。你彆說,自從進特飛隊之後,我都好久沒隨便大口吃肉喝酒了,每次去食堂吃的都是專門的營養餐,營養是營養,就是沒什麼味道。”
溫寧同情地看了他一眼,給自個兒夾了個蝦放進嘴裡,酸辣清新的味道在口腔蔓延,微微眯了眯眼睛,簡直太懷念這味道了。
接著她又夾了個蟹鉗,手指頭嬌滴滴地翹著,一點一點掰著蟹殼。
彆人吃飯都會注意餐桌禮儀,儘量避免吃這種需要扒殼的菜。
但溫寧無所顧忌,撈汁海鮮拿出冰箱就得趁涼吃,而且今天吃飯的不是長輩也不是客戶,她也沒想跟對方有什麼下一步進展,不用顧忌要留什麼好印象,最最關鍵的是,她饞蟹肉了。
她不喜歡排骨、紅燒肉那種一口就能吃到的,相反,就愛這種曆經千難萬險才能吃到的美食。
比如,螃蟹。
溫寧翹著蘭花指,儘量避開昨天手指受傷的地方,跟蟹殼較勁,結果掰了半天,就掰開了一點殼,離吃到蟹肉還差了十萬八千裡。
她沒控製住微微歎了口氣,下一秒手裡的蟹鉗就被人拿走了。
“我來吧。”
陸進揚聲音冷冷淡淡的,臉上也不見什麼表情,拿走溫寧手裡的蟹鉗後,修長又略帶薄繭的手指靈活地掰折了幾下,然後蟹鉗裡麵的肉就被完完整整給拆了下來。
溫寧眼睛都看直了,這也太牛了吧?
不借助任何工具的情況下,還能把蟹鉗肉剝得如此完美,這就是天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