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天地流逝,就像沙漏裡的細沙,無聲無息地從指縫間溜走,搜救的聲勢也一天天減弱。
搜索的漁船肉眼可見地減少了,一艘艘地恢複了正常打漁,不再四處搜尋。
她打過電話給四叔,隻得到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
“臭丫頭,你以為你錢多就能燒啊?海上漂的,是人是鬼都該有個信兒了!趕緊給我清醒點!”
寧媛握著電話,指節泛白,卻隻是淡淡地回了一句:“謝謝四叔,您先撤吧,尾款會照約定時間打到您賬上的。”
然後是港府警方的船隻,例行公事地轉為常規巡邏,警力不可能無期限地投入搜救。
最後......
最後,是寧家自己的貨船和遊艇。
這些船,代表著寧家最後的希望和堅持,也在集團股東的反對聲中,陸續撤離。
寧秉宇頂著巨大的壓力,為寧媛爭取了額外的半個月時間,但最終還是不得不妥協。
堅持了一個半月,燒掉的錢足夠在港島買好幾套彆墅,可除了無邊無際的海水,什麼也沒找到。
空蕩蕩的海麵,仿佛在嘲笑她那份固執的希望。
陳辰他們在一個月毫無進展的時候,就被召回了內地。
臨走那天,這個一米九的漢子紅著眼眶,握著寧媛的手,哭得像個孩子。
“嫂子......”陳辰哽咽著,卻說不出完整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