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秉宇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調侃道:“怎麼?不擔心七妹回到港府,會被港府的繁華迷花了眼,把你這個內地老公給忘了?”
榮昭南冷峻的臉上看不出情緒,隻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薄唇輕啟:“她已經結婚了。”
“結了婚也可以離,更何況......”寧秉宇似笑非笑地拉長了語調。
“七妹現在可是我們寧家二房唯一的真千金,就算結婚了,那些趨炎附勢的家夥也會認為她內地的男人配不上她。港府和內地完全不同的社會風氣,你真以為那些人會在乎她結過婚?”
說到最後幾個字,寧秉宇故意壓低了聲音,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
“甚至因為她回歸寧家,就默認她單身,畢竟,誰會覺得寧家會接受一個內地的......糟糠女婿呢?”
“你想說什麼?”榮昭南的語氣依舊平靜,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他即將發怒的前兆。
“沒什麼,就是提醒你一句,”寧秉宇聳了聳肩,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所以才要你寧秉宇這個大哥好好‘看顧’好寧媛啊。”榮昭南忽然笑了,隻是那笑容未達眼底。
話音剛落,他修長的手指隨意地搭在桌上的一盞台燈上,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一用力。
金屬燈罩便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硬生生地被他捏彎了。
寧秉宇看著那盞可憐的台燈,嘴角抽了抽,心說這要是換成人的脖子......
行吧,是他低估了榮昭南對寧媛的占有欲。
他微微挑眉,識趣地沒有接話,隻是笑著說:“好好好,我一定替妹夫你擋住那些狂蜂浪蝶,不讓她們靠近七妹半步。”
寧秉宇看著榮昭南的冷麵,語氣中卻帶著幾分調侃:“不過,那麼久了,寧媛都叫過我大哥了,我可沒聽過,你叫我大哥啊?
榮昭南隻是涼涼地看了他一眼:“寧大少,記得賠償飯店因為你損壞的台燈。”
說完,他轉身朝著房間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