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秉宇聽著電話,聽著裡頭哢嚓、哢嚓的聲音,瞬間就能想象寧媛那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
他額角瞬間冒出一根青筋,張嘴就想罵:“你這塊叉燒真是冚家富......”
“貴”字沒出口,他硬生生把話憋了回去。
該死!忘了這隻叉燒妹和他流著一樣的血,罵她死全家,不就是罵自己死全家嗎?
“嘖,大哥想說什麼,來來來,說給我聽,我保證不告訴媽咪你詛咒她撲街!”
寧媛在電話那頭吃著甜甜的西瓜,笑吟吟,心情更好了。
隔著電話,都能想到寧秉宇一臉陰沉的樣子!
寧秉宇深吸一口氣,麵無表情地說:“你少得意,我坦白告訴你,寧氏的總裁要是換人做,你和媽咪的日子都不會有現在輕鬆,懂?”
寧媛懶洋洋地吐了幾顆西瓜子:“哎呀,寧大少,我就一個邊緣人士,寧家給我富貴,我就接著,寧家不給,我不也能靠自己走到現在?”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但沒了便宜,她也能靠自己。
寧秉宇一頓,鏡片後精明銳利的眸子深了深。
的確如此——他拿捏不住叉燒妹,不能按照原來和大伯的計劃送她去聯姻的原因,就是她和他們這些寧家子弟不一樣。
她可以完全不靠寧家,也能在內地混得風生水起,這就是她從初見開始就不買他賬的底氣。
甚至......他現在還有需要她出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