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媛輕歎:“這確實是一次冒險,也是最好的機會,就算我不去,唐鈞利用不成寧錦雲他們,也會找其他機會來害我的,我想永絕後患。”
這是她真實的想法,她不想如履薄冰,猜測對準自己的刀什麼時候砍下來。
他閉著眼,把臉在她頸窩埋得更深,沙啞地自嘲——
“今天下午,我就在外麵,明知道他正在對你動手,卻沒有第一時間出現在你麵前。”
看見阿忠突然把寧錦雲他們推出倉庫,唐鈞卻不見人影的時候。
他就清楚地猜測到唐鈞在對她乾什麼,她在遭遇什麼......
他卻在倉庫裡外帶著人去拆炸彈。
那種炸彈很特殊是最先進的一眾,威力極大,番外一炸連爆,地皮都能掀出來。
所以他沒有任何動作,冷靜地任由她被欺負,隻為在拆彈結束前,不打草驚蛇。
這輩子他從來自詡對敵冷靜謹慎,計劃都是最優方案。
活了二十多年,他第一次覺得自己冷靜得——惡心到極點。
某種程度上,自己比唐鈞更人渣,隻是披著正義的皮!
寧媛沉默了一會,慢慢地道:“是,今天他進房間來的時候,我確實很害怕......”
榮昭南閉著眼,渾身緊繃,心臟因為這一句"害怕",像被狠狠捅了一刀。
卻沒資格感覺痛。
寧媛輕聲道:“榮昭南,我最恐懼的時候,確實也生氣過——”
“明明我們之前都計劃好了,找到他們的窩點後,你就帶人衝進來救我,可為什麼,我最危險的時候,你不見人影。”
她聲音其實沒有一點責怪,他卻呼吸愈發粗重,一句對不起都說不出。
因為一句"對不起"都太單薄。
他知道自己不該也不配抱著她。
可身體像有自己的思想,雙臂緊緊地抱著她纖細嬌小的身軀。
像一鬆手,她就會消失,會頭也不回地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