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唐鈞也算特例了,他居然死得那麼乾脆,是因為怕挨不過審訊,供出上線?”
榮昭南淡淡地道:“戰場上我抓到的人,基本沒有人能在我手裡挨過兩輪審訊,哪怕是對方的指揮官。”
應剛想起榮昭南剛才的手段,深以為然。
他歎氣,示意救護人員來收拾首尾:“確實,很多人最終都會招認,但很少有潛伏者對上線那麼忠誠。”
榮昭南臉色冰冷,忽然說:“他應該不是保護上線才自殺的。”
很難說,唐鈞到底是上線忠誠,還是對那個指示他對寧媛動手的人忠誠。
應剛一愣:“榮隊是說......”
榮昭南收了槍:“他是衝我來的,這次綁架寧媛也是衝我,他的上線說不定都不知道他會乾這件事。”
應剛頓時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唐鈞搞那麼大陣仗,暴露了自己,命都沒了。
不是為了套取情報,而是為了向榮昭南尋私仇?
這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奪妻殺子之仇?
榮昭南輕描淡寫地道補充:“但根據資料裡和剛才交談時,唐鈞展露的性格,他有可能利用對付我這件事,來向某些人換取情報,你們偵查方向不要錯了。”
應剛臉色一整,朝他敬禮:“是,多謝這次榮隊對我們伸出援手。”
榮昭南淡淡地道:“我是你們所的臨時工,也算工作職責範圍,做得不到位的話,還請領導包涵。”
應剛隻能乾巴巴的客氣:“不敢,有什麼需要我們做的,榮隊提......”
對,嗯,臨時工,最強臨時工,誰敢當他領導啊。
果然......
榮昭南轉身就向門外大步流星地走:“讓弟兄們幫我找我表妹寧媛......”
他清冷的眼底再沒忍住難掩焦躁與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