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昭南頓了頓,似乎也對。
寧媛:"我知道資本主義國家有一種嫁給有錢人的女人,叫全職太太,看起來什麼都不用乾的,隻要買買買,出入有車接送。”
她輕歎:“可99%的女人都是普通人,沒那條件,就算是國外那些有錢太太,丈夫在外頭搞女人,她們不也是隻能忍耐嗎?”
榮昭南若有所思地盯著她:“你倒像是懂不少。”
提到‘國外’的口氣這樣熟稔,可她一個小市民在這個時候,去哪裡接觸這些資產階級的東西?
寧媛沒注意榮昭南語氣裡的試探,隻是扯了下嘴角:“丈夫的產業可不是她們的,離婚了能分到多少全看男人良心。”
彆說產業不是她們的,後世沒良心的男人直接通過做生意假交易。
轉移財產,做空公司,甚至製造婚內負債,讓老婆負債出戶,也很常見。
利益當前,父子都有反目的,何況沒血緣的夫妻。
榮昭南劍眉微擰:“你這是以偏概全,生活裡還是有夫妻恩愛,顧家照顧孩子的妻子受愛人尊重的。”
寧媛看著他好一會,忽然忍不住搖頭笑著端起茶來:“嘖......”
榮昭南有些不悅:“你笑什麼!”
他不喜歡她這副樣子,仿佛一個看破紅塵的女人,在聽晚輩少年人說幼稚的笑話。
寧媛見他不高興,托著下巴問:“榮隊長,先不說誰家夫妻矛盾、亂搞男女關係到處去說,你能知道人家被窩裡的事?我們能看見的,都是彆人想讓我們看見的!”
她扯了扯嘴角:“再說,一個人為什麼要用一輩子去賭一個人對自己好的概率,好的時候什麼都有,不好的時候,就什麼都沒有。”
榮昭南目光幽沉地看著她:“你說的也許沒錯,但總有人不是那樣的,是真心實意想要對一個人好。”
這一刻的寧媛,像冷眼看著人間悲歡離合,心灰意冷的過客。
寧媛麵對他審視的目光,不可置否地道:“我相信啊,總有幸運的人得到完美的愛情,但拿青春賭彆人對自己好也是賭博,隻要是賭博就會——十賭九輸,我不認為自己那麼幸運。”
她懶洋洋地窩在椅子裡:“可我要自己能對自己好,那是十拿九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