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六個人拿著各自的籌碼回到圓桌的時侯,地猴發現了齊夏的端倪。
“怎麼,現在L質這麼差?”地猴叼著煙問道,他的眼皮一直耷拉著,看起來比齊夏還沒精神。
“「現在」……?”齊夏努力睜開眼睛看著他,“我以前比現在好點嗎?”
“哈……”地猴搖了搖頭,“不得不說……你的變化真的蠻大,讓我差點就認不出你了。”
“變化?”齊夏感覺這個說法有點意思。
自已在「終焉之地」見過不少人,可從沒有人談論過自已的「變化」。
“究竟哪裡變了呢?”齊夏問。
“不好說。”地猴伸手撓了撓臉,“是「心境」?是「態度」?是「思想」?”
“倒是一個比一個玄。”齊夏輕哼一聲,“開始吧。”
地猴點點頭,伸手將牌堆拿了起來,正準備要發牌的時侯,喬家勁卻叫住了他。
“等下。”
喬家勁伸手捏住了地猴的手腕,輕聲說道:“肥馬騮,著什麼急?”
地猴慢慢皺起了眉頭:“怎麼,不是要開始嗎?”
“洗洗牌嘛。”喬家勁說道,“怎麼會有人將牌堆拿起來就發的?”
“我洗過了。”地猴甩開了喬家勁的手,“但我也不介意再洗一次。”
他將紙牌分成兩摞,利索地混插在一起,然後又用切牌的手法倒了幾次,最後才把牌整整齊齊地放在眾人眼前。
“這樣可以了嗎?”
喬家勁盯著紙牌慢慢露出了笑容,切牌的手法他見過無數次,眼前的男人切牌的手法並不能算高手,隻能算是還行。
“我們也要洗。”
“哦?”
“賭場規矩,每個人都洗一次牌。”喬家勁說,“肥馬騮,你是開賭場的,這點規矩應該比我懂。”
地猴此時才感覺眼前的男人有點門道,他似乎比自已更了解賭場。
齊夏聽後知道喬家勁的意思,果斷從桌子上拿起牌堆,在手中快速搗弄了幾下,然後將牌堆正麵朝上分成兩摞,混插在一起的時侯借機看了看牌麵,這副牌果然和自已想得差不多,既有二十四節氣,又有傳統節日。
可是「朔望月」到底是什麼意思?
幾個人輪流洗完了牌,當這副牌重新交給地猴的時侯,他隻是輕輕撇了撇嘴,隨後便將紙牌放在了桌麵上。
“現在可以開始了。”喬家勁說。
“下麵請每個人交出一顆「道」,算作本局開始時的籌碼。”
眾人紛紛將自已的一顆「道」放在桌麵上。
地猴也在所有人都下放了籌碼之後伸手抄起了一張卡牌,在桌麵上亮出了它的牌麵。
「中元」。
“中元……?”陳俊南一愣,“媽的中元是個什麼玩意?”
“中元節。”齊夏沉聲說道,“人們常說的「鬼節」。”
“噢……你說「鬼節」我就明白了。”陳俊南思索了一下,“七月十五啊!”
“嗯。”
地猴沒搭理眾人,隻是指了指這張「中元」說道:“這是本局的「公共牌」。”
隨後地猴摸起一張牌放在自已的麵前,然後將牌麵亮了出來。
「夏至」。
“接下來我將按順時針輪流發牌,這是本輪的「明牌」。”地猴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