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過來的時候,人躺在醫院裡。

刺鼻的消毒水味,讓我下意識想起蔣婉。

她還懷著孕,醫院雖然環境乾淨,但病毒病菌也不少,不適合她長時間逗留。

病房裡,並沒有蔣婉的蹤影。

我拔掉已經見底的輸液針頭,起身準備去洗手間。

經過病房門口時,病房外的交談引起我的注意。

我靠在病房門上,支撐著虛弱的身體,聽著外麵的交談聲。

說話的人,是安逸。

他又找上了蔣婉?

這次,他的目的是什麼?

將我從蔣婉身邊趕走,還是向她說明,我留在她身邊會給她帶來諸多麻煩?

然而,安逸的話和我預想的截然不同。

他這次來,隻是來告訴蔣婉,他準備出國了。

安家的企業將會由安寧接手,他不適合,也不想掌管家族企業。

為此,他放棄了所有應該繼承的股份。

為的,就是換取他的自由,不再成為安家壯大的一個必要條件。

蔣婉突然開口,阻止了安逸想要離開國內的想法:“既然回來了,又何必離開?”

“向來你放棄了安家的所有股份,安寧也不見得會提心吊膽的防著你。”

緊接著,我就聽到了安逸顫抖的聲音:“你不想我離開?”

蔣婉不想他離開?

當年,蔣婉對我恨之入骨的時候,心裡也還有一個放不下的勒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