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出急救室,打了個電話。

十分鐘後,他回來時一臉忐忑的看向蔣婉:“蔣總,為了您的身體,我有一個折中的辦法。”

蔣婉皺眉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D國距離F國不遠,飛機隻有五六個小時,如果您願意的話,我會立刻聯係好隨機的醫務人員,我們飛往D國做手術。”

“隻要不在F國,晏隋查起來也沒那麼快。”

蔣婉點點頭,腎上腺素已經快要失效。

失血過多外加劇烈的疼痛,讓她那張本就白嫩的臉更是毫無血色。

程岩去安排相應事務,向雁留守在蔣婉身邊:“蔣總,您這又是何必呢?”

“您明知道,如果您突然失蹤,一定會讓小晏總著急的。”

蔣婉沒看向雁,隻是抬起手,摩挲著那枚晏隋親手設計的戒指。

這枚戒指,是她被推進產房後,晏隋在產房給她戴上的。

自從她讓晏隋為她設計一對婚戒後,兩人始終聚少離多,連互訴衷腸的時間都不夠,自然也就沒時間讓晏隋把戒指拿出來送給她。

“向雁,你還沒有真正愛過一個人。”

“如果你愛上一個人,你會寧願他以為是你狠心拋下了他,也不希望看到他跟一個可能會變成殘廢的你,浪費一生時間!”

向雁準備好的,所有安慰的話全都被堵了回去。

她不知道蔣婉的腿到底傷的有多重,從醫生護士緊張的態度來看,事情肯定不簡單。

蔣婉沒再繼續這個話題,隻是讓向雁把手機借她用用。

向雁拿出手機,用消毒濕巾擦了擦才遞給蔣婉。

蔣婉熟練的撥出一串號碼,電話很快被接通:“你好,我是柳青律師,請問您是哪位,找我有什麼事?”

蔣婉的聲音很輕,聽起來有氣無力的:“是我,蔣婉。”

電話那頭突然安靜下來。

沒過多久,柳青嗤笑一聲:“原來是蔣總,蔣總怎麼會想到給我打電話?”

“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她並不在意柳青的嘲諷,就像講故事一樣,娓娓道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對晏隋覬覦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