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奇怪。”皇後轉頭看向嬤嬤,不解地問道。

“老奴覺得此事甚是蹊蹺,自打齊粉青進宮,皇上的性子就越來越怪。您說說,這皇上怎麼突然就要收宴王的兵符?怎麼偏讓瑾王去,不是晁王,也不是珩王?明明瑾王還有傷在身。”嬤嬤捂了捂心口,小聲說道:“皇後娘娘,奴婢怎麼覺得心驚肉跳的?”

“你趕緊去給國舅傳個口信,讓他務必當心,萬萬不能讓瑾兒出事。”皇後揪緊了帕子,臉色刷地一下變得煞白。

……

宴王府。

孟小阮納完最後一針,把新做好的鞋子捧到晏禾的麵前,“試試。”

“你做了好些新鞋了,你這傷還沒養好呢,彆累著。”晏禾放下書,握住了她的手。

“閒著也是閒著,而且分散些精力,傷也沒那麼疼了。”孟小阮把鞋放到他的腳邊,輕聲道:“你自己試。”

晏禾脫了腳上的靴子,把腳穿進孟小阮新做的鞋裡。

“很好穿。”他站起來試著走了幾步,轉身看向她:“顏兒的手天下第一巧。”

“比宮中的繡娘還巧?”孟小阮笑著問道。

“巧多了。”晏禾挑眉,淡然說道:“宮裡的人也是看眼色的,受冷落,誰就穿舊衣,鞋子裡藏針也是常見的事。誰受寵,誰就穿得好,但那都是一板一眼按規矩做成的東西,總歸是,不如心上人做的萬分之一的好。”

“嗯,心上人最好。”孟小阮抿唇輕笑,抱住了他的腰:“你也最好。”

“王爺!”方庭焦急的聲音從外麵傳了進來。

“何事?”晏禾沉聲問。

“瑾王和葉大人來了,他們帶了聖旨,說要收走玄衛營的兵符,將玄衛營並入禁軍。”方庭急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