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琛抬頭看她,“不用,我吃過了。”

許豔紅有些話憋在心裡太久了,無處可說,見到蔣琛便想多說幾句,也沒想合不合時宜。

蔣琛眉目一深,“她那個孩子、”

“沒有!”蔣琛淡笑,“習慣了。”

許豔紅歎了一聲,“我們家對清寧虧欠的太多了,我現在病了,還要她舍下孩子每天來照顧我,我心裡真的不是滋味。”

許豔紅輕輕搖頭,“沒有,這兩年清寧不怎麼和我們聯係,江寧要結婚了給她打電話,她才回來,我們也才知道她竟然生了一個孩子。”

許豔紅當時又氣又心疼,可是卻一句責備的話都說不出來,畢竟清寧是被她逼走的,她有什麼資格教訓清寧。

許豔紅也不知道清寧的孩子是誰的,聞言眼角一濕,越發的愧疚,“當年都是我把她逼出國的,她要是不出國,也不會懷個沒有父親的孩子回來。”

蔣琛眸光微沉,“孩子的父親您也見過嗎?”

門突然推開,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年輕醫生帶著護士進來。

許豔紅立刻收了難過的情緒,喊道,“何醫生!”

後來她又病倒了,都是清寧在照顧她,她對清寧的愧疚越發的深。

她知道自己不是個好母親,在女兒和兒子中間,選擇了兒子,所以清寧就算不照顧她,不認她這個母親,她也說不出清寧半個不好來。

何醫生進病房後第一眼先落在蔣琛身上,目中帶著幾分打量,笑道,“有客人?”

許豔紅笑道,“是我女兒清寧的朋友,來看看我。”

何醫生又多看了蔣琛兩眼,對他微一點頭,問許豔紅,“清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