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那幅畫不祥,凡是接觸的人都會慘遭橫死。
但沈晚瓷不信,畫還能成精害人不成?
她進這個圈子,除了自身愛好,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想要找出知道當年隱情的人。
許老:“如喧之前也在京元工作,是我老師破格收的關門弟子,算起來我和她還是師兄妹呢,當時我們一群四十多歲的人突然被個二十歲的小姑娘碾壓得連渣都不剩,簡直老臉都丟乾淨了,不過她後來為了個男人,退出了這個圈子。”
他咬牙切齒道:“可惜了這麼好的苗子,要是讓我知道那個男人是誰,我非打斷他的狗腿,不過要是對她好,那就算了。”
沈晚瓷低著頭,聲音有些低落:“那您現在還和她有聯係嗎?”
“十年前就斷了聯係了。”
她媽媽就是在十年前死的……
“那斷聯係之前,她有跟您說過什麼嗎?”
許老察覺出她不對勁:“你認識如喧?”
沈晚瓷張了張嘴,有一瞬間想要將事情都說出來,相比自己,許老在圈內的人脈更廣,和她媽媽既是同事又是師兄妹關係,肯定知道更多她和外公不知道的事,但到最後還是忍住了,“沒有,就是對那位能得您這般誇讚的前輩有些好奇。”
當年的事撲朔迷離,她現在不能確定許老是不是真的與她媽媽的死無關,暫時還不能說。
“許老,我答應你回京元。”
從小樓出來,沈晚瓷才發現外麵下雨了。
綿綿細雨將天地氤氳成了朦朧的一片,帶著濕氣的冷風從衣領、袖口、褲管處灌進去,凍得人渾身一激靈。
她是坐聶煜城的車來的,這會兒得打車回去。
許老撐著從餐廳借來的傘:“挽挽,你開車了嗎?要是沒有,我送你一程。”
沈晚瓷搖頭拒絕:“不用了,我……”
她的手往街上一指,想說自己打車回去就行,但話還沒說完,伸出去的手就被人給握住了。
從手掌的大小來判斷,是個男人,對方握住她的手,滾燙的掌心貼合著她被凍得冰涼的肌膚。
緊接著,一把黑色的大傘遮住她的頭頂,擋住了那些細密的雨絲,“許老,就不麻煩您了。”
他說話時,沈晚瓷正好扭頭看到了他的臉。
薄荊舟不知道從哪兒找來了一副眼鏡戴著,鏡片正好遮住了他眼底淩厲的冷光,也柔和了他五官鋒利的線條,連帶著唇角的微笑都特彆溫潤柔和,裝得跟個斯文敗類似的。
是長輩最喜歡的君子端方、溫良如玉的氣質。
沈晚瓷咬著牙,無聲的衝他道:“薄荊舟,你想乾嘛?”←→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