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春花氣瘋了:“她活該!誰讓她往我身上潑臟水?壞分子就是壞分子,一肚子的黑心黑肺。”
“到底怎麼回事?!”丁建華皺眉問道。
朱佳樂著急地道:“都是誤會,今天大家分組去找顏姣姣,譚春花不是跟吳壯一組嗎,顏姣姣就想多了,非說、非說譚春花跟吳壯進山是、是……”
她說不下去了,滿臉通紅。
所有人的目光驚疑不定地落在譚春花和吳壯的身上。
他們倆竟然……
“我沒有!”譚春花氣得跳腳,一動又覺得自己肚子哪裡的都疼,疼得臉色發白,“我跟吳壯根本什麼都沒做!”
在彆人看來,她這臉色卻很像是心虛。
“我們真的就隻是進山找人。”譚春花惱怒地瞪了眼吳壯,“吳知青,你倒是說句話。”
吳壯漲紅了臉,結結巴巴:“譚、譚知青說得對。”
轉頭,對顏姣姣氣憤地道:“你、你彆胡說,你又、又沒親眼看到!”
中文博大精深,這句話槽點滿滿。
譚春花差點暈過去,朱佳樂和其他人都有點懷疑人生。
難不成,顏姣姣在山上真的看見了點什麼?不然就憑她的身份,怎麼敢胡說八道?
“顏姣姣,我跟你拚了!”
譚春花尖叫著撲向顏姣姣,大家手忙腳亂的把人拽住,一時間,譚春花的尖叫聲和顏姣姣的哭聲充斥了整個知青小院。
樹上,厲明霄臉色比這夜色還沉。
不該讓那個小姑娘回來的!
屋內,丁建華怒吼出聲,勒令兩個人都安分點,不然他就去跟大隊長說給她們處分。
“明天一早還得上工,大晚上的還鬨起來沒完,既然這麼有精神,明天多乾點活吧!”
每天地裡的活就夠累人的了,誰也不想多乾,顏姣姣和譚春花都安靜下來。
丁建華見把這兩個女的都鎮住了,有點自得的又教訓了她們兩句才帶著其他男知青一起回屋。
朱佳樂歎氣,柔聲勸道:“好了,趕緊睡吧。”
顏姣姣剛重生回來,身心俱疲,也懶得再搭理譚春花,直接躺下。
譚春花心有不甘,卻不敢再鬨出動靜,撂下一句“等著瞧”才氣哼哼的躺下。
朱佳樂左右為難,熄了燈後都能聽見她歎氣的聲音。
院外,厲明霄確認知青們都休息了,這才無聲無息的從樹上跳下來離開。
回到家卻睡不著。
翻來覆去腦海裡都是那女人躺在草地上的樣子,皮膚泛著粉,眸中泛著水光,像個妖精。
明明已經入秋了,怎麼還這麼燥熱?!
厲明霄難耐的去院子裡衝澡,缸裡的水缸澆到身上,驟然變得滾燙。
這水……
是顏姣姣泡過的。
厲明霄捏著水瓢的手一緊,更燥了。
黑暗中,靜默良久,水聲繼續。
清涼的水滑過身體,似乎帶著點若有若無的女人味,就像是她纏在他身上……
自製力強悍到極致的男人,微仰著頭,無聲地喘息。
像是某種禁製被打破,這一夜,夢中全是歡愉,那妖精似的女人含著淚不停地喊著他的名字,嬌嬌氣氣……
淩晨,厲明霄就起來了,繃著臉把衣服和床單洗出來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