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驚鵲!你翅膀長硬了是不是?彆忘了當初是誰讓你當上的台柱子,我能把你推上去,也能把你拉下來!”
剛痛快地威脅完,下一秒曲靜雲就詫異地看見韶驚鵲笑了,還笑得格外囂張:
“曲團長,據我所知咱們文工團是國家機關單位吧,什麼時候變成你曲團長私有的了?”
“還一句話就讓我滾蛋?笑死人了,我在文工團有編製,你憑什麼讓我走?”
曲靜雲被她的話氣得太陽穴一跳一跳的刺痛,血壓感覺都升到了腦門:
“好你個忘恩負義的東西,要是沒有我,你一個簡譜都不認識的鄉下人能在文工團立足?!”
“這個月底省文工團的半年考核,你有本事就自己過!”
麵對曲靜雲赤裸裸的威脅,韶驚鵲絲毫不虛。
原主確實是連簡譜都不認識,更沒受過專業的聲樂訓練,當初來文工團隻想應聘個打雜的崗位。
是曲靜雲看上她的樣貌,動了歪腦筋安排人在幕後代唱,還許諾發高工資把她留下來。
說到底還是想要一個好拿捏的工具人罷了。
“考核就考核,我不需要你幫我作假,你也彆想再用考核來威脅我!”
“我才不會再和你這種人同流合汙!”
這一架吵得酣暢淋漓,直把曲靜雲吵得捂著心臟,倒在椅子上一個勁兒翻白眼。
越公館的人怕出事,幫著叫了救護車。
韶驚鵲可不怕,曲綠茶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她的火眼金睛——
這女人擱那兒閉眼裝死,還不忘眯著眼睛偷看形勢呢!
韶驚鵲也不怕她威脅報複,有句老話說得好,打鐵還需自身硬。
原主不會唱歌,她會啊,她不僅會,還是當年藝考的全省第一名。
除了唱歌,其他文藝加分項她多少都能來點兒,混個市文工團應該還是綽綽有餘。
文工團的半年考核是省上來人監考,隻要她正常發揮,曲靜雲也隻能看著她乾瞪眼。
此時韶驚鵲還留在越公館不走,可不是為了陪曲綠茶等救護車,她是想再見見越飛螢。
可越公館的人卻說什麼也不讓她見,還把她禮貌地請了出去。
沒辦法,她現在這條小細胳膊擰不動越家這條大腿,再加上越飛螢瞧著像是越家大小姐的身份,想來應該暫時沒什麼危險,隻能之後再想辦法接近她。
她一邊往文工團的職工宿舍走,一邊琢磨著下一步該怎麼辦:
首先,得保住眼前的這份工作。
這年頭文工團正式工的工作可是香餑餑,待遇好又體麵,難得還跟她專業對口。
其次,得想辦法聯係上越飛螢。
到時候再一起動動腦子,能找到回現代的辦法最好,萬一回不去,她倆也得做好在這個年代如何生活下去的打算。
一路上韶驚鵲想了很多,可想來想去她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一個什麼比較重要的事兒,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