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被退婚,桑榆覺得她和周南川屬於同病相憐,應該結成同盟、互幫互助。
於是,她又掐了把大腿裡子,疼得直吸氣,眼淚嘩地就流了出來。
“周大哥,你上鎮裡告的時候,能不能也帶上我。碰上這事兒太丟人了,不管能不能贏,我都要告。”
桑長河隻覺腦袋比筐還大,狠狠瞪著突然添亂的桑榆。
“行,到時候我通知你,現在我先回去了。”說完,也不看桑長河的表情,一臉嚴肅拖著受傷的胯骨往外邊走。
桑長河一下子就急了。
不能讓他告啊,這事本來就是二丫頭不對,萬一告成了,親生的丫頭被送去蹲大獄咋整,吃商品糧的姑爺不得飛嘍啊。
“南川,彆走!叔答應你,是不是除了這些,再沒有彆的了?”
周南川腳步頓住,半轉身沒接話,而是問桑榆,“桑榆,你呢,還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桑榆皺著秀氣的小眉頭想了想,怯怯的說,“就是當初我的二百塊彩禮是陳家給我的補償,我還要這二百塊錢,彆的沒啥。”
看熱鬨的人笑了,都等著看視錢如命的黃淑娟怎麼心疼的死過去。
桑榆也知道這錢沒那麼好要,但她想自己做買賣掙錢,沒有底子錢不行。
黃淑娟一聽又沒二百塊,噌的再次衝出來,指著桑榆的鼻子就罵,“你個小騷狐狸精,我把你養這麼大花了多少錢,還想要彩禮錢,你做夢!”
“還有你,周南川,明天我們也上鎮裡,好像就你會告似的,嚇唬誰呀!老娘一分錢都不可能給你們,給我滾犢子。”
周南川坦然垂眸,看著桑長河,壓低聲音,“彆人不知道真相,您自己個兒總知道。誣陷的罪名至少三年大獄,而且也不知道陳家知道這事兒之後,會有什麼想法。”
桑長河黑黢黢的臉刹時變得鐵青,那雙耗子眼一陣瑟縮,登時沒了主意。
他是那種耗子扛槍—-窩裡橫的人,看著咋咋呼呼,實際上一肚子草,一看周南川和他講法律,登時被嚇堆碎了。
“行,叔答應,立字為證,找村長做中間人。”
做完一切,桑長河送走村長,氣急敗壞的回了屋,鄉親們見沒啥熱鬨可看,也都散了。
周南川拖著身子走到院門口,突然停步,對著桑榆說,“我這就回去開始準備,等我好了(指身上的傷),領你去鎮上買東西。”
“周大哥,這件事...”
桑榆尋思,人家好像有個白月光,還是自己主動提一下,儘量避免以後處於被動。
周南川攔住她的話頭,高大強壯的身子被中午的陽光籠罩著,像是一尊屹立的鐵塔,“你等著就行,等我來接你。”
說完,繼續往前走,絲毫沒給桑榆反應的機會。
桑榆:......
這就是傳說中的直男?
也行,直男挺好,拐彎抹角的累聽。
戰爭結束,也到了做晚飯的時候。
桑榆按著原主的生活習慣,準備去下屋搬柴火,走到一半又停住,決定啥也不乾。
誰還沒個脾氣,原主讓她們欺負十多年也夠了,從今天開始,她翻身農奴把歌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