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我不知道那個殺手有沒有走遠。”
我的嗓子也比他好不到哪裡去,氣若遊絲,仿佛下一刻即將斷氣。
沈時風的呼吸很急促,或許是因為他喝了太多酒,如今又在背著我快步走動,“沒事的,能把你重傷成這樣,想必他也受了不輕的傷,他不敢趁這時候對我出手。”
“你?你現在就一醉鬼。”
我渾身疼痛得緊,傷口仍在順著雨水汩汩流血。
但,我還是忍不住嘲笑他,“人家見了你,隻會覺得買一送一,高興到不行,你居然說人家不敢對你動手。”
“這麼嚴重的傷也不能封住你的嘴巴,嗯?”
沈時風半是無奈,半是慍怒。
我輕笑一聲。
這種拌嘴模式,對我來說亦是很熟悉。
像是回到了年少時候。
看在他及時趕來救我的份上,我沒再揶揄他,乖乖趴在他的肩膀上。
在該做的事做完之前,我不想死。
血越流越多。
沈時風顯然也意識到我的傷口在大雨裡不斷惡化,他加快腳步,近乎小跑,每一步都踩在泥水裡,發出好聽的嘩啦聲。
他原是有潔癖的。
今晚,想必他的長靴和衣角都變得泥濘肮臟,這在以前會讓他無論如何也難以忍受。
沈時風努力對抗醉意,保持好平衡,終於安穩的背著我跑到李太醫家門口。
他抬手‘砰砰’拍響大門。
“誰啊,這麼晚了。”
一個小廝打著嗬欠開門。